裴知溪用眼神示意,让她规矩点。
陆舒声音绵软,低笑着追问:“棒不棒啊?”
一喝酒就撒娇。
裴知溪见陆舒这样子,直笑。她跟哄小孩似的,顺着话夸一声:“棒。”
陆舒满意了,乐了,笑逐颜开。
裴知溪目不转睛,陆舒平时爱装酷,可一旦发自内心笑起来,比谁都甜。
“裴冰块。”陆舒望着裴知溪,忽而小声叫得认真。
裴知溪等她接着说。
陆舒目光真挚,“谢谢。”如果没有裴知溪不厌其烦的鼓励和陪伴,她不知道还要被那些阴霾压多久。
是裴知溪把她拽出了泥泞。
裴知溪沉默看着她笑。
陆舒瞧着,问:“你笑什么?”
裴知溪红唇轻启:“傻不傻?”
是挺傻的,陆舒默契会意,也觉得这声“谢谢”来得别扭。即便还是针锋相对的对手,她们也见不得对方在舞蹈这条路上消沉,更别说,她们如今是爱人。
一路靠在裴知溪身上,陆舒打了个小盹,眼睛合上后,嘴角的笑还没淡去。
小憩没多久,便被手机来电吵醒了。
她懒懒拿起手机看。
舒秀琳打来的。
陆舒直起身,接听。
简单说了几句,她眉头稍皱了皱,“不严重吧?”
裴知溪这时回了回头。
听到陆舒又说:“……你在家等我,不要动,我现在马上就回来。”
裴知溪听是有事,等陆舒结束通话,便问:“怎么了?”
陆舒:“我妈旧伤复发了,我要陪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裴知溪:“我跟你一起。”
陆舒点点头。
先回去了趟。
陆舒怕自己身上的酒味被舒秀琳发现,特意换了身干净衣服。
然后裴知溪开车过去。
陆舒回到家时,舒秀琳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腿僵着。“妈,怎么样?”
“还好。”舒秀琳望了望裴知溪,温柔笑说,“溪溪怎么也来了?”
“来看看您。”裴知溪说。
“走吧,我们去医院。”陆舒着急说。
舒秀琳也是舞蹈演员出身,半月板损伤严重才退到幕后,后来和好友一起开了家培训机构。
年轻时跳舞受伤磕碰不觉得有什么,养养就恢复了。
等上了年纪,毛病就都出来了。时不时这儿疼,那儿又不舒服。
所以舒秀琳总爱和陆舒唠叨,跳舞一定要小心注意,不要以为年轻就可以随意折腾,以后有后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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