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惜没再问下去,安静搂了搂陆舒肩膀,轻轻抱了她一下。
窗外下起雨来。
淅淅沥沥,雨滴劈里啪啦打着玻璃窗。
陆舒盯着窗户上绽开的小水花看了会儿,一时烟瘾上了来,她本能伸手去包里找香烟。
摸了个空。
自从她说要戒烟以后,裴知溪就不让她带烟了。
没找到烟,倒是在包里摸到了一个小小的金属方盒。她拿出看,是裴知溪给她买的戒烟糖。
不由得又勾起记忆。
只要她说烟瘾犯了,裴知溪就往她嘴里塞一颗糖。
陆舒打开糖果盒。
是各式各样的水果味,桃子,西瓜,草莓……
她每次吃了糖都要说不管用,然后笑着直接缠上裴知溪接吻,各种味道的吻,她们都唇舌缠绵仔细尝过。
每一个,都甜到心坎。
不知怎么,眼眶倏尔就热了。
眼泪来得突然时,是忍不住的。当着舒秀琳的面,陆舒热泪瞬间滚落,在脸颊留下一道道泪痕。
哭得太急,她甚至压不住抽泣声。
她立即吸吸鼻子,用手心捂了捂,快步往门外走去。
舒秀琳目光顺着陆舒单薄的身影看去,顿在空荡的门口,呆呆一直看着,满是疲态的眼睛变得湿润。
雨越来越大。
没完没了下到了晚上,才变小。
裴知溪演出结束后,被拉去了酒会。
其他人都纳闷,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裴老师居然没拒绝。
裴知溪单纯是想给自己找些事做,原来她一下班就迫不及待想回去的地方,现在她竟然变得抵触回去。
房子里有太多关於陆舒的东西了。
晚上她破天荒喝了酒。
“裴老师你能喝酒啊?”有人见了,拿着酒杯上前。
裴知溪不语,礼貌举了下杯,一饮而尽。
这样一连喝了好几杯。酒会结束的时候,她双颊染了丝醉红。
晚间九点多,她打了辆出租车回去,司机话多,时不时笑着搭句话,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裴知溪向来高冷,自带冷场气质。
司机也识趣,自觉安静。
裴知溪闷得很,伸手轻揉脑袋。
继续开了一段路,话痨的司机还是没忍住又唠了一句,“喝酒了啊,对象怎么没来接你。”
裴知溪被戳了下软肋。
陆舒一直都以为她滴酒不沾,只要一看她喝酒,就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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