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发现她根骨清秀得堪称澄澈,十分惊艳。
这样的孩子适合修道,若是好生栽培,以后是个很有前程的。
加之卿舟雪温顺懂礼,话也不多,安静得有点过分早熟。和自家门下作天作地的皮猴相比,他愈发怜爱她,起了惜才之心。
若是能把这个小姑娘撺掇来他门下,倒也不错。
掌门丝毫没有翘人墙角的羞耻心,倒觉得云舒尘那女人一颗心忒黑,虽说爬山锻炼有益身心健康,可也不能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
临别时他给了她一块小令牌,“小友,拿好这个。就当你辛苦跑腿的报酬罢了。”
“这是……”令牌有些分量,拿在手心很沉,卿舟雪直觉是较为重要的东西。
“掌门令牌。”
掌门慈悲地看着她,以一种哄孩子语气说道,“见此令者如亲见掌门。日后云长老若是又指使你干这干那,你不愿,就把这个亮出来,她便不敢动你了。”
“此物贵重,我不能收。”卿舟雪眉头一蹙,这种东西,在她儿时看过的民间修仙志怪传记里,都是独一份的存在。
掌门沉思一二,从兜里掏出一包木质的令牌,哐当倒了满桌。他很慷慨地说,“玄铁之物,对於孩童而言的确贵重了些,拿着也不方便。无妨,这里还有许多枫木的。”
“每五年都会换一茬,偶尔逢大能飞升,还会额外推出新花样作纪念。你挑个自己喜欢的拿着罢。”
“……”
於是乎,卿舟雪拿着一天的收获——掌门令牌回去了。
她踏着春雪回到鹤衣峰,在多天坚持不懈的磨练下,今日脚程快了一点,能看见峰外淡紫的晚霞。紫得温柔多情。腿脚也不似刚刚开始那样绵软无力,现在要强健得多。
这个令牌。
卿舟雪想了想,还是将它藏了起来——她承蒙云舒尘的恩惠,不知她用了什么仙法,让自己免受灾害,也再没有波及过他人,而且现在有一方自己的小窝,一日三餐随她吃得都还不错。
她已然很满足。
虽说那位云长老吩咐给她的差事纯属折腾人,不过她高兴就好。
她根本没什么能报答云舒尘的,也因此没什么怨气。这枚掌门令牌,算是用不着了。
晚饭早已用过了,今日有几个模样姣好的四喜丸子,十分讨小孩子喜欢。
一盘四个,给她留得整整齐齐,像是专门做的。流转的灵力为其保留着余温,入口时温度正好。
“很好吃。”她看向那只花猫。
那只小花猫双眼绿幽幽地看着她,喵呜一声。
她吃完后,收拾一番,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家具已经制备完毕,新的褥子也洗完由人送来了,再也无需去云舒尘房间里飘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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