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东西可怜,不能养在笼子里,中原人不会养雕。

后来两只金雕被她喂养得颇通人性,传迅送信,猎些小兔子带回来什么的不在话下。

“是找你的。”云舒尘轻叹了口气,“我离远一点,可能会落下来。”

云长老翩然离去。

那金雕果然是凭着野性的直觉,判断云舒尘是威胁性命的存在,故而冲冲不肯降落。她人一走,一只很快落在了卿舟雪的臂膀上,另一只站在树梢头。

卿舟雪抬了抬胳膊,重得很。金雕的腿上系了封信,卿舟雪拆开来一看,是阮明珠不怎么熟练的字迹。

当然,比起前几年她字都不会写的时候,已经好上不少。

【卿舟雪,最近你没来,不过还好没来,确实挺无聊的。他已经开始复习前面的内容了。】

【你家到底住哪儿的?有空找你玩吧。】

卿舟雪写了一封回信,那自然是不能来的。

鹤衣峰身处内门,而且是云长老的居所,虽说自己借住於此地,但她还没有飘到欲带人进来玩闹的程度——她知道云舒尘喜欢清净。

写到此处忍不住看了一眼云舒尘,她在远处拿着个剪子,剪去盆栽多余的枝叶,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卿舟雪趴在前庭的石桌上写完最后几行字时,两只金雕忽而又振翅飞了起来。

云舒尘走过来,瞥了那两只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雕一眼,坐在她对面,“忽而想起一件事,事关乎你自己,还是找你商量一下。”

卿舟雪搁下了笔,不自觉坐直了点。

“掌门那日说的不错,你的灵根单一,比较适合以一剑破万法的剑宗。他邀你去学习剑法,你可有这个意向?”

“长老希望我学吗。”她沉默片刻,问道。

“这是你自己的路,学与不学,皆看你自己。”

“不过,内门比试时,定然也是要见真刀真枪的,学一些剑法不会有坏处。你可先去试一试?不喜欢就罢了。”

她都这般说了。

卿舟雪点头称好,并无什么异议——她一向对云长老的说法没什么异议。

第二日,她头一次踏上剑阁。剑阁与掌门殿相距不算远,都在主峰。

比起鹤衣峰人丁稀少,这儿多了许多人;比起外门的人俗混杂,这儿又多了些清净。

只见几个少年,正旋身舞剑,来回几个架势,十分潇洒。其中一位少年瞥见卿舟雪后,一个侧身翻,衣袂偏飞地落在她面前,剑尖点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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