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从来不多。

但云舒尘觉得她最近唠叨得像是自己的老母亲,话题无非围绕着衣食住行,毫无年轻人的朝气。

捧着手中徒弟刚倒的碧螺春,她微微叹了口气。

脚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出来。”云舒尘冷冷道,“你到底是谁的猫?为什么做菜都听她的不放辣子?”

那只憋笑快要炸成一团的猫,一下子怂下来,老实巴交地说,“您的徒儿说得没有错。忌辛辣,确实有益您的身体康健。”

云舒尘用鞋尖把猫顶开,“吃里扒外的东西。”

太初境,演武场。

卿舟雪等来了阮明珠与白苏二人。

“我问过掌门了,他说毕竟是初选,五人是上限。倘若有信心,不足五人也可以参赛。”白苏的语气温温柔柔,看向那两人,“那还需拉几人进来么?”

“有我和卿舟雪足矣。”阮明珠不甚在意,她握紧手中的刀,十分潇洒地挽了一个半月。

她只提到身为剑修的卿舟雪,而没有提到白苏——大部分都是如此,认为医修治病救人,谈不上什么战斗力。

白苏心里明白,她稍微叹了口气。

演武场上设有阵法,可以模拟出幻影进行战斗。

阮明珠和卿舟雪连斩数敌,实力自然不俗。只不过,在一旁看着的白苏越看越觉得,她们好像完全是各打各的。

刀光剑影,虽是华丽,毫无配合。

两人打斗起来没有她发挥的位置,白苏只好无所事事地待在旁边。她生性温和,如此被冷落,没有不耐,也只是微微蹙了眉。

待一场训练结束,阮明珠自觉打得酣畅淋漓,她高兴地盘腿坐下来,“还练么?”

其余两人似乎都没什么兴致,凑在一起聊了聊天,便各回各峰了。

第二日自然也是如此,只不过她们正打了几场,却见另几个人影朝这边走来。

“卿师妹?”

掌门的二弟子,陈莲青。

卿舟雪微微点头,又瞥见另一道目光向她射来,打量一二。

居然是萧鸿。

他右手摁着剑,左手还是提着那个经久耐用的酒壶。认出是卿舟雪以后,意义不明地哼笑了一声,“怎么,小屁孩长大了。”

随后他把目光收回来,拿着剑往演武场一戳,“各位小美人已经打了多场,这地盘该轮到咱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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