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就是谁人多谁有理不成,你们就听信这几个丫头的一面之词?”眼看着那女人又要闹起来,她恨恨道,眼珠子一转,“不管如何,这动用私刑的,先打人总是不对吧?不罚是不是说不过去了!”

“到底坏了规矩,自然是要罚的。”

云舒尘一笑,“不过太初境还有条规矩,亲传弟子犯错,都是师尊亲自惩戒,别人可碰不得。”

掌门眼观鼻鼻观心,太初境什么时候有的这规矩?不过当然他没有吱声——卿舟雪也算是他一个师侄兼半个徒弟。

训诫堂的弟子呈上戒尺,陈夫人不满道:“至少也得是杖罚!”

云舒尘轻咳一声,语气低柔,“确实如此。不过本座身子不太好,那杖棍过重,手软无力也拿不起来,只能如此勉强一下了。”

她挑了根不粗不细的,拿在手中。卿舟雪侧头看过去,却被那木尺抵住下巴,给推了回去。

那戒尺一扬。

卿舟雪闭上眼,下意识绷紧了脊背。

出乎意料地,空余一声响,其力度简直像细柳条拂过春水面一样。

不紧不慢,绵得像调情。

陈夫人还说她不得,她一抗议,那女人眉头微蹙,捏着个帕子随时像要咳血,仿佛能因为打徒弟这几下累死。吓得旁边的几个训诫堂弟子心惊胆战,纷纷劝道:“云长老,您悠着点儿来。”

最后一戒尺抽完,云舒尘说:“起来吧,卿儿。”

卿舟雪就这样在明目张胆的包庇下,毫发无损地和她走出了训诫堂,留下陈夫人在掌门那跟头急眼理论。

“无须担心。陈家子弟娇纵,在修仙界也不是头一次闹出这等腌臢事。倘若还给他们多点面子,怕是又能上天。”

回鹤衣峰的路上,云舒尘捏了捏她的腕子,“倒是鲜少见你如此动气。此事是和你有关,还是和我有关?”

卿舟雪垂眸,“那人不敬长辈。师尊莫要多挂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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