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舒尘递给越长歌一叠纸封,“看你写得辛苦,一些心意?”
越长歌打开一看,轻嘶一声,“我就喜欢和你做生意。”
越长歌走后,云舒尘抚过书册上写过的《以下犯上》四个字,冰凉的书页仿佛也能烫手似的。
她捏着边沿,慢慢翻开了一页,读了几句,似乎有点不忍直视,将其默默揣在袖中。
卿舟雪永远不会想到,继自己因为看话本子而失眠以后,她的师尊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不过由於晚上二人同睡,云舒尘自然不方便看这等玩意,只好白天趁着徒儿出门练剑时分,寻着空子读一读。
本书亦然,分为上下两册。
故事发生在一个名为清虚派的宗门里。萧成玉身居掌门之位,与她一起闻名的不仅有卓然之修为,还有清绝冷艳的容貌。
她於某一年下山游历,捡回来了一个资质不错的孩子。怜她在街头流落,受尽欺辱,萧成玉生了恻隐之心,将其收作徒儿,带在身旁。她彼时并不知晓,这样一个决定,却恰恰是一场孽缘的种子。
小徒弟名唤秋月白,收拾一番后,生得十分可爱,且特别黏人。萧成玉虽然不善言辞,但也并非冷心冷情之辈,生命中忽然多了一个意外,高处不胜寒的掌门之位,从此多添色彩,她也极为喜爱这个小弟子。
一晃多年,秋月白长大成人,天然不似安生修道的模样,眉眼如画,身姿婀娜,勾人得像个小妖孽。在朝夕相伴之中,她逐渐对自己的高高在上的师父产生了一些绮念,多次试探之后,萧成玉似乎也并未察觉。
在一次次反覆的失望中,秋月白的渴望得不到缓解,只能苦苦将心意压抑於心底。可是掩埋不等於没有,浓烈的欲与爱就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下悄然滋生,愈发压抑反而愈发蓬勃生长。
当萧成玉察觉到徒弟因此而产生心魔,为时已晚。秋月白执念颇深,已然没有回头路可走,终於在一个雨夜,她微颤着双手,利用着师徒之间的信任,在师父的茶碗中倒下了合欢散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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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一片红烛摇曳,灯影重重。有两道窈窕的影子,贴得极为相近。
“放肆。”
萧成玉试图运用了一下灵力,却如石沉大海,毫无回音。她抬眼冷冷地看向秋月白,头一次发现亲手养大的徒儿如此陌生。她笑容依旧甜美,不带一丝阴霾,眼神一点一点地,扫过萧成玉道袍之下掩盖的曼妙身姿。
慢慢地,她欺身凑过来,勾起师父的下巴,眼中一片幽深,红唇轻启,“我那么喜欢你,连命都可以不要,可是你永远把我当个孩子。师父,这么多年来,你可曾认真看过我一眼?”
她的手渐渐下移,攥住了女人的领子,轻笑一声,“既然如此,徒儿不愿等了。”】
云舒尘看到这里,往下随意一瞥,果然已是一片不堪入目的描写。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念想,只是看一看,看一看罢了。
她只是偶然,对这个题材生了些兴趣。
当初去询问越长歌,也只不过是一念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