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歌见这位祖宗不开口,只得小心请示:“您有什么要求?”
云舒尘捏紧了手中的茶杯,面色并无异状,微妙一笑,“你猜?”
越长歌了无生趣,她又不是她肚里应声虫,哪知道她的弯绕。
这时又听云舒尘慢慢说道——此话本其余尚可,只不过情节还有待打磨,譬如那师父也不必总是被徒弟压在身下,要死要活,太不合理。
越长歌一脸懵然,“那不要死要活,这玩意又有什么好看?”
她对上那一双带着些意味深长的美目,心头打了个弯,“哦,那么徒弟要死要活,这个可以么。”
云舒尘手中的折扇抵着下巴,垂眸想了一小会儿,然后矜持地说,“虽然未曾想过,但听来很是新奇。你大可试一试。”
越长歌收下金锭,眉眼含笑,“你近日这癖好还真是古怪。莫非是看上你哪个徒儿——不对,你就只有一个徒弟。”
“卿师侄呀。为人端正,模样也清丽。被你这么个老女人糟蹋了,真是可惜。”她收下钱,轻啧一声,又变成之前的嘴脸。
这人说话太不带爱相。云舒尘眸光微冷,却轻笑一声,“老女人?”
“不是么。”越长歌向后一靠,瞥她一眼,调笑道,“可以当人家太太太祖奶奶的年纪。”
可她发觉云舒尘并未向以往那般和她有来有往地打趣,而是顿了顿,眉头微蹙。
她好像真的有点介意。
越长歌本在笑着,笑容被她的沉默一点一点淡下去。最后她清咳一声,“你……当真?”
“当真什么当真,写你的话本子就好。”她的指腹点在桌面上,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节奏。
*
卿舟雪自回来以后,又重新归於上课修炼的平静生活。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只不过那次秘境历练,许许多多个小场面在她心中依旧留下了不浅的刻痕。
她只是看了一眼,又一眼,林林总总,许多眼,落在心头像蒙了一层轻纱。挥之不去。
是夜有些昏沉。
她嗅到了熟悉的香味,不知为何,沉下心来想一想,竟觉心绪不宁,难以入眠。
眼前骤然遮上一片薄纱,看不清来人,却有人俯在她颈间,浅浅地匀了一口热气,声音温柔又缱绻,“卿儿。”
“谁?”
卿舟雪努力睁开眼看去,只得一个朦胧影子,瞧不分明。
那双手拨弄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轻轻捏了一下,又骤然松开。卿舟雪隐约能感觉到她湿润潮热的鼻息呼在自己脸上,这等距离应当已经十分相近。
她的手顺着脸庞滑落下来,慢慢剥开她肩头的衣物,一点一点地掀开,卿舟雪却感觉不到冷,她觉得遍体因为她的靠近而变得十分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