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是守,对方要夺。
木能兴火,白苏可以助她。阮明珠的火势见长,便是空手对上那剑修,也教人吃不了兜子走,此刻两人还倒地扭打在一起,她应该是占了上风。林寻真在一旁看得心下稍松,能制住一个也好。
可目光挪到卿舟雪身上,一颗心便揪起来。看得出她一对二,执着一柄残剑,还得护着凭信宝玉,的确分身乏术,只剩下躲的份儿。
不能如此下去,至少也得让她有一把好剑。
木能兴火,而冰取之於水。她茫然四顾,风沙刮得脸疼,沙地滚烫而干燥,要得去哪里寻水……水?
她的目光终於落到荒漠之中,几株半死不活的枯黄灌木上。
心思倏地一动,既然草木能生,还长到这不高不矮的境地,自然是不能缺水的。
兴许……水与土一般,在地下也有呢?
横竖现在也插不进去,只会帮倒忙。
抱着这般试一试的心思,她躲到一块不会被他们的打斗波及之处,盘腿而坐,闭上双眼,丹田之中灵气运转,朝茫茫黄沙之下渴求地伸出一缕——
并非石沉大海。
果然,隐约之间,似乎有了回应。
那缕灵力如磅礴的根系,深入土地,将深处的沙砾上,裹挟着的水一滴一滴地吸拢过来。
最终凝聚成团,蓄势待发。
此刻。
卿舟雪的白衣被割破许多口子,左躲右躲,十分不顺手,逐渐有凝滞之势。
对面的剑修吃准了她现下武器不全,一剑势如破竹,冲她关窍刺来,卿舟雪手中那半柄残剑护在心口,应了这一击,本就很深的裂纹更是如蜘蛛网一般延伸开来。
快碎了。
那边磨成的剑也很粗陋,但比她的要坚实许多。又一剑紧随其上,卿舟雪心知撑不住这一剑,只得护好凭信,做好了长剑捅破肉身的准备。
手中似乎有何东西一沉,她一愣,几缕至纯至净的水流附着於剑身的裂纹之处,很快冻成一片,如伤口一般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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