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大家风范。

卿舟雪转过头时,恰好对上了师尊的目光。女人慵懒地靠着,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是时候给你物色新剑谱了。”

“新剑谱?”卿舟雪想了想,“陈师兄说学完这七剑,下一步该是紫阳剑法。”

“为师并不擅剑道。”云舒尘却说,“不过掌门倒是近日向我谈起,那本剑谱不算最适宜於你。”

“……这是为何?”

“你说呢?”

她好整以暇道,“放眼九州,冰灵根的人一只手便能数得过来。其中是剑修者寥寥无几,在这寥寥无几中,能留下几本功法剑谱的又甚少。然而现在并未有线索。”

“太初境现如今流传的剑谱,皆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内。你怕是不好学了。”

卿舟雪轻叹一口气,“那将就一下,兴许也没差的。”

“将就?”云舒尘笑了笑,“你倒是随便得很。”

“无需将就。”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长发流泻於背后,卿舟雪下意识去扶她。

刚一挨着肩,手便被握住,紧了紧,只听得云舒尘道,“既然没有,徒儿索性自己写它一本。这不就有了?”

自己写一本?

卿舟雪疑惑地对上她的眼睛,却从中看出师尊并非开玩笑的意思。

云舒尘偏了偏头,一缕发丝垂在鬓边,被她自己用指尖拨开,此刻眼神下挪,正落在卿舟雪手中的清霜剑。

她以指尖挑起她的剑刃,卿舟雪不禁往上抬了一下,似乎是怕割到那只手。

“我当年琢磨这阵法,也是如此。”她看着那澄亮的剑锋,“无人引路,无人懂得,更无人诉说。天大地大,却仿佛只我一人在独行。兴许要做这第一人,总是要比后来者更为辛苦些。”

剑刃光滑,映出了卿舟雪的眼睛,是微微愣怔的神色,云舒尘温声说,“可最终留下名姓的,也是这第一人。”

卿舟雪闻言,并无异议,“只要有用,辛不辛苦不算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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