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输了一场打斗,但她心情居然甚是不错的样子。
她扫了一眼几个小辈,“可不能光看个热闹。方才我与她斗法时,你们可曾有所领悟?”
领悟。
白苏从未见过柳寻芹出手,现下头一回得见,心中很是佩服师尊。
似她那般控力入微,能将人牵引着走,白苏自认为自己还差得十万八千里远。
譬如她最多及到肌肤下一寸,再深便无能为力了,况且也只能致使皮肉愈合,无法控其行动。
她想了想,“还需精细。”
如此一比,自己对灵力的控制的确粗犷,她不禁心生惭愧。
而林寻真则更关注越长歌一些,在与柳寻芹斗法时,她虽居於下风,不过一声笛音,便能扰得全场灵力动荡。
她并非单灵根,其中一相中还是可与万物相容的水。“水至清则无鱼”,兴许正需是需要将场面搅得混尘一片,才能更加便利。
越长歌本是弯着唇角,却在收到一道传音后神色微愣,眉梢一蹙,似有怨念地朝柳寻芹闭合的门扉上瞪了一眼。
“越师叔?”
越长歌惆怅地揉了揉肩膀,目光一转落到卿舟雪身上,思忖片刻:“你,卿师侄,回鹤衣峰。”
“鹤衣峰”这三个字让卿舟雪回过神来,她一愣,“师尊怎么了?”
“她能有什么事。”越长歌啧了一声,“还不是埋汰我带着你们乱混。”
鹤衣峰上。
当窗外一片春光明媚时,云舒尘不由得有些困倦。
她才摇着扇子浅寐片刻,徒儿一道传音将她扰醒,好不容易交代完事,又歇下才没一小会儿,柳寻芹一道千里传信又将她自梦中拔起。
此刻虽是醒了,但心中总归烦闷,她懒在榻上,一时不肯下来,又闭上眼睛,想再找回一点微末的睡意。
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云舒尘蹙起眉。
好言好语央着越长歌指导一下小辈,偏生她们能闹到灵素峰去。
横竖闹翻天了,柳寻芹宰了那女人也不干她的事。
只是数次间或因此扰了清梦,云舒尘心中一股无名火无处使。
待那声音终於凑过来叩了叩门时,她睡意朦胧间,倏地坐起来一挥袖,一道威压放出,房门顿时大开,本是想让越长歌吃点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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