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说……”云舒尘又单手拥住了她,抚过她的腰与背,而后摁在她心口处,“是这样?”
她的心口被一指松松抵住,师尊虽未用什么力,却让她具有一种被绿藤捆绑的窒息感。
喘不过气。
陌生而熟悉的感受被勾起。
“我那日在试炼的幻境之中……”她愣愣地瞧着云舒尘,“所梦的,和这样好像。”
“嗯?”
云舒尘诧异了一瞬,垂下眼眸,脸颊隐约生烫,她竟……她竟是梦的这种场景么?好在当时自己并未揪住徒儿多问一嘴,不然这丫头肯定会直言托出,大白天的多有尴尬。
她心中又不可避免地酸了一下,手顿在卿舟雪腰后,幽幽地问,“那你在梦中,与所谓幻影进行到何等地步了?”
“就像现下这般。”卿舟雪又凑过去,以手指相触,寻着了她唇边,碰了一下,“尔后,如此。”
云舒尘的呼吸一紧,心底软成一片,片刻又想笑笑,这一下亲得当真是小心翼翼,她是生怕亲得重了,能将自己亲碎不成?
小没胆量的。
果然在幻境也未做出什么实事来。
她忍不住将她摁下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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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舟雪相当喜欢这样的感觉,那日跳崖后,头一次被师尊抱回鹤衣峰,她约莫也是枕靠於此处,恍恍惚惚的熟悉香味,这让她念起一些久远的温情。
但现下却不止如此,她心口有一处开始攒着劲儿发跳,一下一下,撞得人生疼。
窗外雨声不知何时停歇,月光钻出乌云,洒得窗户一片冷白。
云舒尘下意识抚着卿舟雪的后腰,恍惚之中抬起眼,朦胧月光中,她看得心念一动,不由得轻声问道:“卿儿的情,是系於我么?”
卿舟雪却骤然一停,就这样静静地依靠着她,“师尊,我听旁人和话本中说起这个字,或喜或悲,或波澜万丈,或晦涩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