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丹跨元婴正是一个特殊的时期。
在金丹期之前,剑修的打斗方式总是铿锵相碰,朴实得如轻功好一些的武夫。
在此之后,丹田日益充盈,术法也齐头赶上,不再局限於三尺之内。
阮明珠先是好笑,原来云舒尘还有侍养盆栽的爱好,而后又忍不住大叹一声,“师姐已经这么厉害了,我得赶上才好。”
她手中捧着的蛋实在过於瞩目,卿舟雪盯了那血红的东西半天,“这是何物?”
“不知道。我打算送给我家雕来孵了。”阮明珠说,“孵不出来就请你们喝蛋汤。”
“万一是什么大机缘,你别胡来,未下定论之前不要……”林寻真一听她说话便头疼。
阮明珠转身跳开,架势似乎要回峰,没个几瞬就窜了好几丈远,声音远远飘来:“知道啦——你怎么比我峰上那老头儿还罗嗦!”
阮明珠走了,林寻真这时忍不住掀了下眼皮。
此刻日薄西山,天边云如火烧。
卿舟雪独自练了一日,正准备回去,林寻真则去主殿,两人正巧顺路,便结伴而行。
“师姐这几日忙着?”卿舟雪问道。
“是,现下不会忙了,下山游历一事到此为止。”
两人聊了几句,林寻真发觉她那冷若冰霜的师妹,在嗯了一声后,往往就没有下文。
可若说她是在敷衍,那又全然不像,师妹是在很专注地听人说话。
她冷冷淡淡的,但并非冻人,相处起来又意外地随和,只要不嫌太安静。
林寻真以前在家中见过的人不多,但是自从入了太初境,从此再没人在她耳根子边念叨“女子不能在外抛头露面”的昏话,她协助掌门有几年,不可能所有的活儿都排到自己身上,除却宗门特殊活动亲历亲为,其余一些例行的事宜都要分散给部分师弟师妹。
这样就不得不与他人交涉,得有些眼力见,发掘出一些干活麻利的苗子;她还得时时揣摩掌门长老的意思,以便於做出安排。
这样一来,见过的人自然不算少,识人也隐约有了点心得。
但是这个卿师妹着实特殊。
一开始看卿师妹天资卓绝,又得掌门器重,林寻真早存了结交的意思,不过她再怎么表示亲近,卿师妹整个人如隔云雾,喜好性情都不分明,还是一贯的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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