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於注意到了一旁观战的白苏与林寻真:“这两位,应当不是剑修。”
“你的同道,都是剑修?”卿舟雪奇道——一个敢问。
“不是。关师妹与余下二人,皆主修术法。”顾若水坦言,一个敢答。
一般而言,参赛者都会避免暴露自身,以占先风。
很少有人似她们二人这般,三言两语之间,畅快地将家门抖了个干净。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才是你的实力。”
顾若水的身影消退在黑暗之中。
“再会。”
卿舟雪看着她消失。
她回过身来,林寻真和白苏一齐涌上来,关切问道:“这是怎的了?你们谈着谈着,倒还打起来了?”
兴许这就是剑修的谈话,常人很难理解,但是意外地管用,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过几招所解决不了的。
卿舟雪道:“嗯。顾若水的意思是,与她比过这一场剑,她会拦着关浅浅。”
白苏愣道:“啊?”
*
顾若水与她的境界应当是相差无几,她沉下心来比剑时,眼睛之中只有招式的变化,专心致志,可当回房之后,才发现手腕处震得生疼。
拖着一身疲惫,随口念了几个术诀简单清理以后,卿舟雪巴不得倒头便睡。
可她才刚欲躺下,便发现自己枕头上掉了一只小白啾。
那家伙睡得正香,缩成了一个小球,毛茸茸的。
果然,书案之上,摆着一张信纸。
【无论多长的信,这鸟都能送来,无需顾忌。】
……看来是师尊対自己简短四字不甚满意。
她决定明日再写一封长的。
卿舟雪才刚刚躺上床,那白团子便睁了眼,而后宛若一团绵软的糯米一般流动过来,黏上她的颈脖。
痒痒的,像草尖儿拂过。
次日,卿舟雪将长信写好,却突然发现一桩奇事——小白啾自打被她养后,粒米未进,滴水为饮。也不知是怎么活蹦乱跳了这么些天。
灵兽的习性一般很难改变,哪怕饿不死,长久不进食还是会没精打采。
卿舟雪蹙眉,努力回想阮师妹的雕在吃什么。
吃肉。
在凡间寻些肉食,是并非难事的。
但在流云仙宗异常艰辛。
於是那外门食堂终归派上了一些用场。
可无论是干肉还是鲜肉,哪怕撕成了碎末,送到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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