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子一身道袍,手执拂尘,缓步跟在后头。

但是诸位同僚却自然而然地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路。

锺长老见了此人,面色愈沉。

越长歌则冷笑一声,眼睛一挑,暗骂了句晦气。

那男子正是流云仙宗现任的掌门人——关维清。他眯眼环视了这剑塚一番,又微微一笑,将目光放在两位长老身上:“道友,未曾想在此处见面了。”

“太初境是名门正宗,窝藏魔族叛徒,此一事让天下人晓得了,岂不是啼笑皆非。”

他神色淡淡:“两位还是将她们交出为好。”

锺隐石道:“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不愧是贵宗的做派。”

关维清讶然:“此话怎讲?”

越长歌啐了一口:“卿舟雪身为太初境的弟子,问仙大会的魁首,好好的一个人,在你们流云仙宗地盘上被掳走?此事有没有交代?”

关维清面露沉痛:“那孩子的确是个好苗子。只可惜偏偏要和那妖女搅上关系,偏信惑言,这一次……”

一旁的人道:“道友稍安勿躁。此一事我宗已经追查清楚,卿舟雪的确是外出时被魔族捉去。”

越长歌冷笑一声:“把你那嘴放干净点。什么妖女?云舒尘修的是正儿八经的仙道法门!”

“再者,你们这天下第一宗什么时候这般势弱了。”

越长歌反问道,“几个小屁孩都看不住,魔族来了还能在眼皮子底下轻易抢走?况且抢走了几日尚渺无音讯。哟,本座以前怎么没看魔族这般厉害?这么厉害怎么不掀了你家天灵盖?”

四周传来几声闷笑,关维清脸色一沉,将拂尘一甩,开门见山道:“捉拿魔族叛徒,刻不容缓。光耍嘴上功夫无用,太初境是执意要包庇那二人么?”

阮明珠一听就恼了:“你身为掌门,怎么听不懂人话——”

锺长老拍了拍徒弟的头,止住她:“云舒尘与卿舟雪二人,并不在太初境。”

卿舟雪紧紧捏着清霜剑,当她听见关维清说出“妖女”二字时,面上一时冷若凝霜。再联想他如何对待自己,那千刀万剐,雷劈火烧之痛历历在目,纵使淡然如她,此刻也杀心骤起。

卿舟雪刚想动弹,却发现自己浑身竟然被藤蔓束住,不知不觉缠得很紧。

她愣了一瞬,回头看向云舒尘,但是师尊却径直从她身侧走了过去。

众人只听到一声嫋娜的轻笑,重重暗影之间,女人的罗裙先从底下曳出,她从容走上几步,整个身影便从暗处姝丽地现了出来。

越长老和锺长老先是一愣,而后面色微喜,又极快地带了隐忧。

云舒尘看向关维清,她负手而立,静在不远处,微微一笑:“这位便是流云仙宗的掌门人了?又变成了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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