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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卿儿,这是掌门亲自下的令。”

越长歌偏着头,有些为难地看着她:“现如今谁不知晓你是剑魂?可不能随便出去。”

“可是……”

“如你所言,她若是不想见你,你去找她也无用。”

“这些事若是一下子知晓,”越长歌叹道:“是个人都有些难以接受,你就让她冷静一下罢。”

最好说话的越师叔皆是如此说辞,卿舟雪观她神色,见她再没有什么通融的意思,便问道:

“我现如今是炼虚境,倘若有一日能突破大乘期,是否能够自由出门?”

“那自然可以。”

越长歌笑了笑:“口气倒还不小,就算你是天生修道的苗子,短时日内也绝无可能。”

越长歌最怕拒绝小辈的请求,他们往往不算理智,蒙受打击以后,总是会被一腔热血冲昏头脑。

好在卿师侄从不教人失望,至少和越长歌峰上那群只会倔着撒娇耍泼玩无赖的小徒弟半点不一样。

她静默地转身,而后告诉师叔说,修炼去了。

走得安安静静。

哪怕短时间之内无法突破。终有一日,卿舟雪相信自己能够做到的。

或者说,既然她已经走上了这条路,那便必须做到,不然终生只会受人摆布。

云舒尘走后,鹤衣峰上彻底陷入一片寂静。

偶尔只有雪地上突兀出现的几个梅花脚印,使得此地瞧起来还有活物。

卿舟雪并未闭关,她想着师尊哪一天想通了回来瞧瞧,怎么也不会被她错过。

只是整个人趋於沉默,像是真正将自己埋入地底的幼蝉,苦熬多年光景,静静待着多年以后的夏天归来。

这一日。

卿舟雪自修行的冥想之中睁开眼睛。

不对劲。

她再蹙着眉,仔细体味了一遍,确认自己不是因为沉溺修行过久而致生幻觉。

灵力在溃散,自周遭一点点飘向远处。

也正是如此,自己修行的速度渐渐放缓。

正心中一紧时,耳廓边像是被铜锣贴着震了一下。

主峰方向的锺声骤然敲响,一声高过一声,卿舟雪数了数,正是九声不停。

这并非是什么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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