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雪的大方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加上有威信,没人敢说她坏规矩。
花染听到一半的时候烫了手,强忍着痛又给倒了两杯,胸口已是心潮汹涌。
白秋燕见花染给自己倒水,笑道:“谢谢你了,白姨说你周到能干确实没错。听说你马上还要参加什么比赛,白姨体谅你,特地再招一个人帮你分担工作。”
白秋燕处事圆滑,非常会做人。
白文雪知道她,笑骂道:“你这张嘴啊,真能说,别让小染有压力啦。要不是你提议咱们弄个娱乐会,平时去旅旅游,跳跳舞的,我能想着再招人吗?”
白秋燕捂着嘴笑,指着自己的眼角道:“哎呀白姨,不是我说,您早该好好放松放松了。您看我自己开店后老了多少?现在店里生意还可以,女儿也能跑能跳了,咱们还不得为自己活一活呀。”
“就你想得最明白,最不用吃苦了。”
白秋燕像是白文雪嫁出去的女儿一般,两人说说笑笑没有一丝隔阂。
花染听得明白,心中却仍旧生出了更多的惶恐。她确实愿意留在这里,愿意陪伴小白,可这并不是只有她才能做得到。只是单单听说招新人,她就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快不复存在。
“店里要招新人了吗?”白书一耳朵尖,听到这边讨论的事,干脆把趴在自己背上的白包包一起驼过来听,“我怎么没听妈妈你说过啊?”
白包包比白书一小两岁,下半年读初二。她人小小一只,长得白白软软,人如其名,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还小一些。白秋燕和这个妹妹年纪差得多,母亲过世得早,如姐如母地把她带大,比女儿都亲,这回出去玩不带女儿也要把她一块儿带上。
白书一小时候经常带着她一起玩,两个人感情不错。白包包进来一见白书一个子抽得那么高,闹着闹着就闹到她背上去,两个人都和小孩子似的。
白秋燕见白包包胡闹,训斥道:“你怎么那么大了还玩这些,让小白背你也不害臊,还不快下来。”
“没事的燕子姐姐,包包她轻呢。”
白文雪笑眯眯地道:“你就随她们吧,一一不也没长大一样吗?”
白包包刚开始还被姐姐训得心虚,这时理直气壮了,趴在白书一背上不肯下来。
“就是呀,我又不重,书一姐姐长那么高了,啊,呼吸的空气都新鲜了好多。”
几人被她逗笑了,只有花染仍旧心事重重。
白书一似乎觉得药店招人是件好事,笑着问道:“燕子姐姐,人是你帮忙找的吗?是小姐姐吗?好看吗?”
白秋燕知道她就喜欢漂亮小姐姐,哭笑不得地道:“看你是真的没长大,好看,可好看了,你就放心吧,燕子姐姐还不知道你吗?”
白书一仿佛被她讲得不好意思,嘿嘿傻笑地岔开话题,对着花染道:“太好啦染姐姐,那样你就能轻松一点了。”
花染脑子混沌,只勉强笑道:“是啊……”
白包包趴在白书一背上,睁着一双浑圆的眼睛看她,发自内心地感叹道:“姐姐你真漂亮。”
这个做派倒像个小小白。
白书一一边把她从背上颠下来,一边颇有几分骄傲地道:“是吧,我染姐姐是好看吧?”
白包包站她身边看起来更娇小,抱着她的手臂点头道:“对啊,比我姐姐好看。”
白秋燕听了差点没气死。
花染如今是觉得不论谁站在白书一身边都和她十分般配,满脑子都乱七八糟的想法,妒忌心酸的感觉挥之不去。她厌恶这样的自己,又没办法改变,只苦苦挣扎在自我嫌恶的漩涡里。
白文雪想要招新固然有花染的原因,但她说的那个理由也并非虚构。看着小孩们长大,有出息,女儿也懂事不劳心,她渐渐觉得该给自己找点乐子。
这次在游轮上玩两天,路上来回也要时间,等白文雪回来是8月4号,第二天花染就要先去进行第一轮预赛的比赛。班车接走了三人,药店这三天彻底变成了只有白书一和花染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标题有的时候因为进度原因会改一下的,没有存稿进度偶尔会出现偏差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