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五晚上8点, Z省卫视会播出刺绣大赛第一次比赛的第一场, 白书一邀请了花染到家里一起观看。
白文雪向来早睡, 今晚却兴致勃勃地守在电视机前等待节目的播出。
和白书一一起看让花染很不好意思, 尤其这一场里还有评委为难她的场面,她自己再看一遍实在有些心虚。
不过最近白书一深受流言所困, 花染对她几乎百依百顺,这一点忐忑也就埋藏在心里。
白书一当时就在现场, 但老实说, 从电视里看和在现场看的氛围是不一样的。
而且白书一只看了评审现场, 在花染自我介绍的VCR出来时,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呜哇染姐姐, 你穿这件衣服也好漂亮, 不是那件旗袍。”
“都是丝梦提供的,每个人都有很多套。之前比赛每天让我们换,刺绣的时候也录像, 不少选手还抱怨呢。”
花染和她讲比赛时候的趣事,还给她介绍比赛选手。
十位参赛选手八女二男, 平均年纪将近四十, 最大的一位已经52, 最小的是花染。选手平日里虽然没有太多时间交流,但吃饭经常遇到,聊得不多倒也算和睦,不少人调侃说幸亏花染拉低了大家的平均年龄。
“这还抱怨啊,我要是有新衣服我就天天换, 早上一套下午一套。”
白文雪听笑了,骂道:“你这个小败家,还嫌衣服不够多吗?而且你个子长得那么快,上半年的衣服下半年就不能穿了,买给你就是浪费。”
“什么什么呀,上半年的衣服下半年本来就不能穿了,天气多冷啊。而且怎么能叫浪费呢?我都洗得干干净净捐掉了,才没有浪费。”
花染最近一直担心白书一心情受影响,可爱极了看她这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小白你要是喜欢这件,我问问司总监有没有别的尺寸。”
花染说这话倒不是忽略了那些衣服昂贵的价格,而是司瞳之前大方地表示,选手除了可以把穿过的衣服带回家之外,也可以为家里人挑几件。
丝梦别的没有,就是衣服多。他们因为想走低奢路线,一直没停止过创新研发。可惜低奢走成了小众,这才造成了现在这个自主品牌盈利不到代理十分之一的尴尬境地。
司瞳如今想要打破的就是这种尴尬。
这次刺绣比赛是传统文化和娱乐相结合的产物,可以说是一次试水。得益於前期宣传工作做得好,在开播前就已经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当然,与这黄金八点档时段的投资来说,这点关注实在算不上什么。司瞳的压力不可谓不大,不止是今年下半年的宣传费,公司已经透支了下一个季度的宣传费。
当然,她的背后还有广文集团,要不是有集团老总的支持,她也没有这个魄力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次比赛虽然还没有到影响丝梦存亡的地步,但几乎赌上了她的前途。最理想的结果是,公司不但能拿到KT的合同,也能把自己的品牌打出去;差强人意一些,这两项只成功一个也能值回投资;当然,最惨的是既丢了合同又没掀起太大的波澜,但也可以当做是一次失败的广告投放。
司瞳能说服董事会就是帮他们算了一笔帐,这个买卖从投资角度来说风险已经很低了。
广文集团与电视台有过很多合作,司瞳在里面也认识不少人。随着网络日渐盛行,电视的式微似乎已经成了可预见的结果,他们也在谋求新的体裁与项目。
两方可以说一拍即合,通力合作进行了这样一次试水。这不但是比赛,也是一场真人秀,更是素人包装的过程。
司瞳野心不小,花染则是她这野望里最为关键的一个因素。从打广告来说,年轻漂亮的花染能展现丝梦的服装,从与KT的合作来说,她不但是萧贞的女儿,而且有着十分独特的创意。
或许从实力上来说她不是最好的,但司瞳几乎已经认定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咦,司瞳姐姐是送还是卖呀?”白书一精得时候可精,敏锐地感觉到了她的意思。
“说送的。周一录完评审环节后直接进入下一场比赛的录制,我们要去参观她们的生产基地,到时候让我们挑三件。”
“那你挑自己的嘛,我其实有很多衣服了。”白书一每个季度都要添不少衣服,夏季换得勤快点没十几套也有个七八套,冬装稍少也有个五六套。一年添加的衣服大概是花染的四五倍不止,几乎从不穿去年的旧衣服。
她可心疼花染,老想着给她买衣服。只是怕她要花心思回礼,只敢偶尔拉她出去逛街买一套。
花染知道她想什么,笑道:“我可不能再挑,那些穿过的衣服司总监全送我们了,哪里穿得了那么多。”
丝梦提供的衣服与演出道具服不同,也不能回收,干脆全送了选手,也显得大气。
白书一先是一呆,然后无比兴奋地道:“真的吗染姐姐?哎呀,我怎么没见你穿啊?那件旗袍也送你了吗?啊啊啊,好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