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寒闭上眼睛,唇角扬起,“嗯,下个月婚礼结束以后我们就去度蜜月。”
时清秋笑了一声,“意之要气死了,等我们回来,她肯定要疯狂报复你。”
“不管她。”温轻寒睁开双眼,手摸上了时清秋的小腹,“前两天妈给我打电话,又说到孩子了。”
“你想要了?”时清秋含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问。
“当然不,现在太早了。”温轻寒摇头说,“我给模糊过去了,爸妈也知道你现在工作还在巩固期,又刚签了几个新人,怎么说都不是个时候。只不过,妈还是交代了两句让你调理身体的时候多跟她沟通。”
“嗯,我知道。”时清秋呢喃道,“对了,说起来,我们的孩子要叫什么名字好呢?”
真是一环扣一环,这心思又飞到孩子名字去了。
温轻寒只得配合她讨论:“你想叫什么?”
“嗯……”时清秋松了双臂,把她此刻柔和的面庞装进眼里,思绪在飞速翻转着。
想着她,想着她的过去,想着她们的往昔。
“温如昔。”时清秋靠近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轻声说:“我们的孩子随你姓,我们的小温宝宝,叫温如昔,好么?”
是你七年如昔,才换得如今情深逢时。
温轻寒睫羽轻颤,眼里蒙上一层朦胧的薄雾,“好,就叫,温如昔。”
时清秋弯起眉眼,正要吻她的双眸,她却压抑不住内心的悸动,翻身将时清秋压在身下。
黑夜依旧静谧,而那接连不断落在时清秋身上的吻,与窗外的月色一般温柔。
婚礼举行的日期正逢时清秋去年拍摄的影片《与君绝》上映。
而这两个人的想法是:别人婚礼结束要洞房,我们要去看电影。
这个想法是温轻寒提出来的,最初听到的时候,时清秋吃了一惊:“为什么要去看电影?”
温轻寒一派正经地解释:“这部电影拍摄的时候我也在,现在上映了,当然要看。”
时清秋为难地搓了搓她的脸,“但是,这是婚礼当天晚上啊……”
温轻寒挑着眉似真似假地反问:“有什么不对么?难道你很想洞房?”
“也没有……”时清秋收回手,嘟囔了一句:“可是,感觉很奇怪,这个步骤根本不对啊。”
看她这个样子,温轻寒心里暗笑,面上还做出一副迁就的模样:“看电影跟洞房,你选一个。”
“那还是看电影好了……”
她差点就中了温轻寒的圈套,合着是让她亲口说要洞房么?
温轻寒这个人真是,这日子越过越会算计人。
所有的事宜均准备妥当,婚纱是时清秋联系了国外的设计师专门设计的,专属於她们两个人的款式。
光是为了这婚纱,她们都拍了不知道多少套婚纱照,还有些则是保留进了相册里,否则这家里实在是没有地方可以挂了。
两个人穿着婚纱含情对视的画面,还有温轻寒在时清秋身后抱住她,她回头与温轻寒相视一笑的画面,以及在金色阳光的沐浴下,温轻寒牵起她的手吻在她无名指上的画面。
许多许多的画面,好像怎么都拍不够一样。
婚礼那天,所有宾客全数到场,没有记者,不需要端着架子,会场里充斥着欢声笑语。
红毯很长,亲朋好友们都围在两旁。
温轻寒身着洁白的婚纱,嘴角挂着令人心醉的柔和笑意,在红毯的另一头等时清秋。
时清秋想起来,婚礼之前温轻寒曾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婚礼那天,我在红毯那头等你。不管你走得有多慢,不管你要走多久,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等你走到我面前,牵住我的手,把你的后半生交给我。”
我会一直等着你。
脑海里的画面散去,时清秋一步一步地走过红毯,牢牢地牵住温轻寒的手。
这个仪式其实对她们来说不重要了,她们早已经是彼此的妻子。但这一刻,有一些话大概只有她们两个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时清秋凝视着她,眼里只有她:“轻寒,我来了。”
温轻寒握紧她的手,眼眸烁亮,“你来得刚好。”
还好她动心的时候温轻寒没有绝望,还好她还来得及回应,还好这一切,终归没有太晚。
在宾客们的起哄声里,温轻寒搂住她的腰亲吻她的唇,她羞涩地往温轻寒怀里缩。
婚宴在B市一家保密措施严谨且环境优雅的酒店里举行,大家兴致都高,幸好电影票买的是午夜场的。
看完《与君绝》回家,这一天的行程才算彻底结束。
时清秋一边卸妆一边发表意见:“为什么我们要在婚礼的晚上去看悲剧?这也太奇葩了……”
温轻寒解着衣服问她:“那你觉得婚礼的晚上应该干什么才合适?”
时清秋忍俊不禁:“我不跟你说这个。”
她话刚说完,就感觉镜子里有一道身影压了下来,然后是熟悉的体温和脖子上迎来的吻。
“温太太,我突然觉得,就这么睡觉,太浪费了。婚礼的晚上,的确应该做点该做的。”
温轻寒的声音低沉而动情,含着往时欢愉时的沙哑,只是这么说着,时清秋便感觉到了她的蠢蠢欲动。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得自然且顺利,时清秋坐到梳妆台上,双腿扣着温轻寒的腰,房间里的温度都湿热起来。
“温轻寒你这个流氓……”她喘着气抱住埋在她胸口的温轻寒的头,气息不稳,“说好的看电影跟洞房二选一的呢?欺负人……”
今天的喜悦全都透过亲吻传达给对方,空气好似陡然间稀薄了,感官更是封闭起来,只能感受得到彼此的热情。
夜深且长,这一室靡靡之音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