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触,之后变成了面红耳赤的法式热吻。
这不是林澈和陈默第一次接吻。她们的第一次缘於那一场醉酒之后半途而废的床事。陈默整个人被林澈压在座椅上动弹不得,心跳乱的一塌糊涂。林澈那激情四射如攻城略地一般的攻势让她有一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这是她第一次和人如此的亲密,她现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只有林澈略带了些粗重的呼吸。林澈的感情就如同被打开了水闸的阀门一般喷薄而出,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她有些后悔刚才那轻轻的一拉是不是有些快了,却全然没有意识都这开闸放水的罪魁祸首,就是她自己。
林澈几乎能感觉到陈默那如雷一般的心跳,跳得那么快。其实她自己的心跳也很快,她紧张,羞涩,又充满了渴望。这是她日夜都在希望的一刻,如饥似渴却又进退得当。在柔软的舌尖相互触碰到的一刹那,陈默整个人抖了一下。林澈的手搂在陈默的腰上轻轻的抚摸着,便是亲吻的态势也放缓下来。也难为了我们的林总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保持应有的冷静和极高的绅士风度。她知道什么时候要攻城略地,却也知道什么时候要适可而止。她意识到时此刻要是再进行下去,她恐怕要忍不住就在车上就……
就……
她怕吓到陈默这只披着黑猫警长皮的小白兔。更怕自己的稍有不慎又触碰到了陈警官的哪一根敏感神经再把她们刚刚开始的爱情小火苗亲手扑灭。
微微的离开了一些,喘着粗气压低了声音尽量的保持着平静:“默,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陈默整张脸在黑夜之中红到了耳根,幸而此时是夜里,若是白日里,她怕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来缓解自己此刻的紧张和尴尬。然而她便是再矜持再不食人间烟火,却也不能够否认刚刚发生的一切,以及过程之中自己内心那萌然涌动的兴奋和幸福感。於是她微微的点了点头,喘匀了气息揪了揪已经满脸笑意的林澈的衣领:“你弄的我喘不过气了。”
林澈的脸靠在陈默的肩膀上,坐正了身子抬起头却又一把把她搂到怀里语气极为郑重的说:“报告陈队长,小林不想去了。她想留在这里陪你。”
陈默面色沉了沉:“你不担心Sara吗?”
“担心。”林澈点了点头:“可是我现在整个人都被陈队长拷住了,怎么办。”
陈默叹了口气:“我不希望你和我的关系影响到你应该做的正事。我们都一样。”
林澈若有所悟的说:“我知道了。”转过头又在陈默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亲:“那我送你回去。然后我回家去。这样可以了吗?”
陈默有些慌神的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轻轻的咬着嘴唇想了想:“我还是自己回去吧。酒店就在前面。你不要跟着了。你快回去吧。”
林澈笑了笑,看着衣衫有些凌乱的陈默,转过身子伸手给她整着衣服:“你是担心我跟你回去吃了你吗?”说着,坏笑的冲陈默挤了挤眼睛:“你放心,今天我们都没有喝醉,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她不提这事还好,提起这事,陈默的一张脸更红了。直接开门下车伸手把要跟着下车的林澈推了回去:“所以,你快回去吧。”顿了顿,又说:“到了之后给我打个电话。”说完,转头匆匆的离开了。
林澈靠在车后座,透过玻璃看着陈默进了不远处的酒店大门,又兀自嘿嘿笑了许久,才下了车回到驾驶座上,往回开了去。
这一晚上的经历让原本已很疲倦的林澈精神奕奕,开回去的一路上哼着小曲儿,她现在特别想把这件事情分享给云溪和简单。所以陈默说的对,这个看似一团冰冷的姑娘实际上非常了解自己,她知道在自己的心目中,云溪是多么的重要。
所以这一趟加拿大她必须要去。而且要快去,快回。
速战速决。
比起林澈,陈默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路回到房间脸上都发着烫,就是外面的雨都不能降低她面上的温度。关上门,她靠在门边站了很久,一颗心依旧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脑海当中不断的回闪着刚才的情景。墙上的挂锺已经往十二点的方向指过去了,林澈要回到B城估计也要到了夜里的两三点了。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明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七点就要开始开会培训。
但她想等着。
熬夜通宵,几天几夜的都有。
好歹还能睡两三个小时呢。
於是她冲了杯咖啡,径自坐在床边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雨,眼光定在之前林澈的车停在的位置上,却又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她从见到林澈一直到现在的种种场景。
其实不想还是好的。现在各种场景交织在她的脑海中,她发现自己愈发的想念这个不安分的二世祖了。看着外面的雨势渐大,她有些后悔没有让林澈留下来了,毕竟飞往加拿大的飞机也不只明天早上的一班,毕竟她一个人睡在一张两米的双人大床上。
双人大床……
陈默无奈的摇头叹气,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於是她就这样靠坐在窗边,静静的待着。关着灯,内心逐渐的平静下来,却又微微的笑了笑。看来自己,是时候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了。她不是特别肯定自己是不是爱上了林澈,但喜欢是实实在在的,想念也是实实在在的。她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懵懂的姑娘,她现在已经能够正视并冷静的分析自己的情感,包括林澈,包括薛雯,哦,是阿FI。所以她不打算在拒绝下去,她快三十岁了,她也不想再错过了。
林澈的出现打破了她整个的生活概念,就像在干涸的土地上引入了一条清澈的溪流一般。不管这过程是痛苦的还是愤怒的或是快乐的,起码,现在整个生活朝着好的方向去发展了。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感情其实并不是她可以去冷静分析的。
因为没有人可以真正的分析清楚爱情这个鬼东西。
她现在想的是,刚才那一轮的争锋之中,自己是在是紧张的无以复加,下一次……她要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个嚣张跋扈不听话的纸老虎才好。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时针定在三分针定在六的时候,她又看了看手机。这种时候高速上应该车很少才对。林澈开着那烧包的路虎怎么说也应该下了高速了。按照她那一贯的风格来说难道不是首先打个电话?她有些内心不安分的点开短信给林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