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在黑暗之中,看着屋内黑洞洞的,估计里面并没有人,眯着眼睛沉思片刻,绕过周围的保安,翻身顺着旁边的水管上了二楼。然而她刚从窗户跳进屋子的一刹那,便听见卡拉拉的几声钢铁下落的声音,转身再看窗户,竟已经被外面的铁栏杆封了个严严实实。简单在黑暗之中一声轻笑,低声说了句:“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是我低估了你了。”
屋内忽然大亮,厉风坐在靠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周围站着起码十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每个人手里都端了把枪对着简单。厉风悠闲的喝了口红酒:“我等了这么多天,你终於来了。我还以为你在医院里跟云溪缠绵的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了,”他看着简单,端详了片刻:“没有想到,简四爷的独生女,长得倒是很俊俏的。喜欢女人,真是可惜了。”
简单但听到厉风说云溪和简四的名字,心下就是一沉,看起来这小子并不像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草包没用,可云溪的事情怎么会走漏风声?是什么时候露馅的?她不会说,阿明不会说。林志丽不会说,云溪自己更不可能说。她哼了一声,耸了耸肩膀:“这次还真是有趣极了。你早说在等我,我可以早点儿来。”
厉风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没关系,我有大把的时间跟你玩。你炸了我的工厂,我炸了你,好不好玩?”
简单咧嘴一笑:“好玩极了。不过,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炸了我。”
厉风对着简单摇了摇手指头,轻声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这群人,费尽心思的接近我,玩的这么大,我很有兴趣看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他站起身子,却又不敢走到简单面前,而是靠在桌上抱着胳膊看着她:“你放心,我会交代我的人好好对你。现在,我要去看看我的Lora了,”他边说边笑:“送上门给我玩的女人,我当然更不能辜负她。”
简单凝着目光看着厉风出了门,那目光之中带了压抑的怒火和狠厉,她已经肯定自己跟云溪被人出卖了,可那个人究竟是谁,听厉风的语气,似乎他还不知道厉东流的事情,但他若要想查,从哪个叛徒的口中很快就会查到林志丽和林澈,更可怕的是,恐怕现在林志丽和林澈都不知道内部已经有人透了口风。周围的男人走到近前把她围了起来,十几杆枪对着自己,但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厉风会对云溪怎么样。她必须把消息递出去。不然大家恐怕都要玩完。
她低下头轻声一笑,双手一伸用英文说:“来吧,我可还不想死呢。”
为首的男人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单手拿着枪,从兜里掏出手铐,简单把手递过去,又怪笑着冲他勾了勾手指,男人不以为意的把枪交给身边的人,他并不觉得一个女人在这么多把枪之中还能玩什么花样。伸手拽住了简单的胳膊就要往她的手腕上铐。简单却在此时忽然发力整个人朝男人撞了过去,手抓住男人的手一拉一扭,脑袋已经重重的撞在了男人的鼻子上,身子一翻躲在了男人身后。与此同时周围的人已经对着她开了枪。男人挡在简单的前面瞬间被打成了筛子。
简单夺过手铐矮下身子一滚滚到了办公桌的下面,从兜里掏出个物事放在座椅上卖弄,拽住座椅朝着众人推了过去。那座椅下面带着滑轮,咕噜噜的滚过去,身子上方的桌面被枪打满了枪眼,几个人绕过座椅朝着桌子走了过来,那座椅却在众人之间砰啪一声爆炸开来。
简单嘿嘿的笑,摸出□□对着过来的人打了过去,在弥漫的烟雾之中瞬间打倒几个。
然而对方手里用的是□□,她手里的□□根本不可能跟他们比火力,她就地一个打滚到了门口,不敢恋战夺门而逃。还未下楼,却又在楼梯上遇到了冲上来的人。来人对着她一阵扫射,简单快速的进了另一间房关上门,拿了凳子和床边的柜子挡在门上,刚离开门边,那门便被枪打满了洞眼,她握着枪的手都出了汗,胳膊上中了一枪,兜里还有一个微型炸弹,外面的火力依旧很猛,不出两分锺恐怕就要有人冲进来。
她呼了一口气,快步冲到窗边拉开窗帘,那窗户外面已经被铁栅栏封死,下面站了不少保镖。耳边的枪声不断,已经不容许她再有冲疑,她拿出微型炸弹放在窗口,那炸弹啪的炸开,栅栏被崩裂开几个断口,下面的保安显然听到了声音,在楼下叫做一团。门口已经被人撞开一条缝,简单咬了咬牙,后退了几步,快速的朝着那被崩裂栅栏的窗口冲了过去,双手抱头身子一蜷整个人从那裂开的铁栅栏缝隙之中生生撞了出去。摔在地上。二楼的人由上而下的朝她开枪,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和一阵阵的头疼欲裂,接连几个翻滚,迅速爬起身子一脚踢开冲上来的人,夺了他手里的枪冲着对面一阵胡乱的扫射,直把一梭子子弹都打空,此时她再无可用的武器,转身就跑。一头钻进自己的车里,一脚油门开的不见了踪影。
一群人死的死伤的伤在后面骂骂咧咧再无作用,只得给厉风打电话。
厉风还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听见简单逃走的消息不以为意的嗯了一声,也不转头,他心下坐定了简单的软肋,对付简单,他还有一张牌。自然不必回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