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欢忙完这一大一下的,终於轮到自己,原主在院子里搭了一个洗澡房,很是简陋,但好歹能遮点不至於漏光。晚上四周的萤火虫星星点点,天上月亮把地上照成一片银白色,四下一片静谧。
许君欢将一天疲惫洗掉之后觉得浑身轻松,也顺便观察了自己当前的这幅身体。高挑偏瘦,腹上隐隐约约有点腹肌,上面两个小巧的包子并不算大,也就A罩杯吧,再绑个裹胸带就完全看不出了。
许君欢将自己收拾好后,不禁又嫌弃了一下自己的身材。她将三个人换下来的衣服放在一起,打算明天再拿去河边洗。
许家房子坐北朝南,东边两个卧室一大一小挨在一起,客厅正对着院子大门,客厅过来就是一个小厨房。
平时睡觉的时候姐妹两睡小卧室,许君住的是大卧室。
许君欢进小房间去帮小东西抆干头发,然后把她抱到柳青颜床榻的里侧,帮她把被子掖好,对她说道:“睡觉乖乖的不要乱动,免得碰到姐姐的伤口。”
听到小姑娘回应后才将油灯给熄灭。
刚要走出来不知想到什么又返回去道:“阿颖,姐姐要是半夜醒了记得去叫我。”
说完自己不禁也觉得好笑,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半夜怎么可能会醒过来。
想到这她摇了摇头,转身将门掩上,回自己的卧室。
躺在床上的许君欢终於有时间整理一整天的思绪,这个世界的任务似乎升级了,感觉难度比上两个世界都要大,目前不但女主两姐妹对她印象不好,就连整个村子的所有人对她都深恶痛绝。
道阻且长,许君欢暗暗给自己打气,今天情绪大起大落,下午又忙着没停下来,很快睡意席卷而来,不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许君欢第一时间就到隔壁房间去看柳青颜醒了没有,结果还是让她很失望,那人躺在那,毫无转醒的迹象,旁边的阿颖倒是睡得香甜,被子被踢到一边,小肚子上下一鼓一鼓的,十分可爱。
许君欢无声地笑了笑,走上前去帮二人将被子盖好,出到院子里简单洗漱之后去厨房鼓捣,家里没别的吃食,仅剩的一点米也快没了,许君欢只能选择煮粥,剁了点青菜放进去,煮个芥菜粥,等到粥快好的时候就把火撤出来,煨在炉子上,让它慢慢滚着。
自己用木盆装着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到河边去洗。
早上太阳还未升起,但河边已有三三两两的妇人在洗涤衣物。
许君欢寻了一处人少的地方,默默洗起衣服来。
原身从小到大自然没干过这种活,许母在的时候衣食住行自有她来管,后来柳青颜嫁过来,家里大小家务农活什么的,都全堆在她一人的身上,而且要带着年幼的妹妹。
村里的妇人们私底下也常在咬耳朵,说许母给许君找了个婢女来伺候她,只是让人不解的是这柳青颜长得颇有姿色,找什么样的好人家没有,偏偏入了许家的门,来了三年三天两头被那瘟神拳打脚踢居然也还没跑。
柳青颜不但人长得水灵,而且又勤快,农妇们纷纷看不过去,想为她打抱不平,但那人只是笑了笑就摇头拒绝了。
许君欢在河边洗衣服顿时吸引来了一堆农妇的围观,大家远远地看着并指指点点,均觉得不可思议,再望望天上的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的。
甚至有几个小孩跑过来,往她身边的河水丢石头,溅了她一身水。
许君欢当然知道自己的转变肯定会引起旁人的关注,她今早只想悄咪咪地过来把衣服洗完就回去,不想和这些人有什么交集。
但并不代表浪子回头的许君就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啪地一声把衣服摔在盆里,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那丢石子的孩子,揪着他的衣领站到河边水流最急之处,一手将他腾空举起。
小胖子看着脚底下哇哇流淌的河水,顿时吓得直哭,嘴里哭爹喊娘地求他放下来。
其他孩子见许君欢脸上的狠厉之色,也纷纷被震慑住,不住地往后退。
河边的妇人忙跑过来解围。
许君欢冷冷地道:“我洗我的衣服,谁不识好歹想来惹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吓得两腿直打抖,这人还是以前的那个瘟神,小胖子的母亲也赶来了,又生气又害怕,怕这瘟神不管不顾就把孩子丢下去,搞清楚状况后不住地道歉,许君欢面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把孩子放下来。
小胖子一得自由,连滚带爬就跑开了,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可怖。
村妇们也赶紧噤声,该干嘛就干嘛去,看都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毕竟那个人单单一只手举着七八十斤重的小胖子在河边站那么久,手都都没抖一下,村里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似乎还没有谁能做得到。
许君欢这回耳根子清净,专心地洗起衣服来,洗到柳青颜衣服的时候,看到裤子上少量的斑斑血迹,她知道那是什么,耳朵也不禁有些微红,心里连连叹息,来到这边老婆还没抱上,得先洗老婆沾着大姨妈的裤子,太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青颜:怎地,你不愿意洗啊许君欢点头如捣蒜:愿意的,愿意的时青颜:这三年来我为你们许家当牛做马……
许君欢:往后三十年我给你当牛做马
时青颜:我不生孩子
许君欢:我生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