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官一只手挡下张牙舞爪朝着薄珏扑过去的炎樱,另一只手本意是想去捏她那张惯会油嘴滑舌的嘴巴,碍於有人在场,临时变了道,改去捏她弧度隽秀的下巴尖。
其实这个姿势有一点像替猫挠痒,赵清阁做了之后才发现,登时觉得甚为不妥。薄珏眯着眼笑了一下,看起来就更像了。
於是她收回手。
炎樱被视觉生化武器造成了一万吨伤害,很久很久——说起来真的是感觉很久很久以前了,四人当中她和付乐才是承担着这个发射武器的重任,后来风水轮流转,这一转居然就再也没转回来。
一定是因为自己太内秀了的缘故!
薄珏才不同意这个说法呢,论起闷骚——不,内秀来,谁能比得上她家赵清阁,付乐不当众和炎樱接吻的时候大家闺秀得也很内秀,至於炎樱么?一根直肠通大脑也算内秀的话,自己就是韬光隐晦、深沉内敛了。
四人约着去训练室打两场活动活动筋骨,付乐顺手把赵清阁手上的伤治了个七七八八,不说一点痕迹没留下,但已经不影响正常活动了。薄珏一拍脑袋,连声叫道:“我这个榆木脑袋,怎么当时完全没想到这茬。”
其实也不完全怨她,她们还没毕业的时候,接的任务多以锻炼为主,没有那么惊险,刮破点皮毛也从来没用上精神治疗——他们组里没有精神专精的人,倒是也受过两次重伤,但是那时候精神治疗已经不管用了,直接往救治中心送了,乃至於这种可以治愈轻伤的法子完全没有列入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赵清阁看着自己手上的绷带被除掉,暗自摇了摇头,颇为隐晦地露出些许惋惜的神情。
这么快就治好了,又少了一个可以逗人的借口了。不过伤好了,也是可以找其他切入口的。
薄珏一个下腰避过炎樱的一击,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凉,她约莫是不知道闲暇之余赵清阁心里的小九九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像是一茬茬韭菜,割也割不尽。
“你故意不送我去医务室?是何居心?”
薄珏裹了一身的汗,急匆匆地冲了个澡,又满身水汽的拢着往下滴水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她不太喜欢吹头发,如果不赶时间睡觉的话,宁愿放着让它自然干。
初听到这句话,薄珏脑子还处於疲惫状态,没懂。
“你说什么?”她挠挠头,走到书桌前,从抽屉了拿出了纸笔,摊开,头发都捋到脑后。又长长了,快到腰了。
“没什么。”赵清阁改变了主意,问,“你在干什么?”
“写觉得你可爱的一百个理由,我刚才不是答应过么?正经的。”
“你想到一百个了吗?”
“说实话,”薄珏笑笑,“还没有啦,不过我觉得不止一百个,多想想总是会有的,今天写不完还有明天,再写不完还有后天,写完为止。”
赵清阁手臂撑在桌面上,往她那边俯下身,薄珏意会地勾过她后颈,甜蜜地和她接吻。鼻尖抵在脸部娇嫩的皮肤上,沐浴露是牛奶味的,混着若有若无的体香,呼吸间的清甜味道让人迷醉。
她的身子越压越低,接吻的程度也越来越深,薄珏被牢牢压在椅子上,头仰得有些吃力,赵清阁托住她的后颈,同时迫使她离自己更近,深入得舌头几要抵住她的喉咙。
薄珏的椅子晃了一下,一个角站立着,悬空起来。
“唔!”她惊慌得推了一下赵清阁的肩膀。
赵清阁把怀里气喘吁吁的人放开,椅子转悠了一个圈儿归於原位,四角站稳,薄珏两颊飞红,缺氧缺得不行,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赵清阁给她倒了杯水:“缓缓,不急,慢慢说。”
薄珏喝完水又开始咳嗽起来,缓了两分锺才喘匀气:“你要谋杀亲夫吗?”
“那你大抵是第一个被亲死的‘夫’了。”
“你突然这样,都不给我一点心理准备的!”薄珏控诉道,吓死她了,真差点被亲死。
赵清阁搬了把椅子过来,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想要什么心理准备?是‘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还是‘我这次打算深入到后排倒数第二颗牙齿的位置’?”
薄珏:“……”
赵清阁又道:“那这样你不就没有惊喜了吗?”
薄珏:“……”
“你不是喜欢惊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