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古代的鹰啄完你的眼睛,还学会了什么叫趁胜追击。
薄珏挥手招过一起被锁进笼子的队员,众人合力开始用蛮力砸铁壁,砰砰砰砸了十多下,原本光滑坚硬的金属壁面就出现了一块凹面,薄珏道:“好,一鼓作气。”
炎樱那里速度则更加快。
谢赞丝毫也不慌,对着他身后跟着的那个随从道:“去把机关打开。”
“是。”
然后地面轰然下陷,两个大笼子掉进了地下的暗牢里,正正当落在铁牢中间,四方的铁链咬合住四角,滚烫的铁水沿着铁牢和笼子的缝隙浇筑进去,再瞬间降温,急冷急热的冲撞下,“滋啦”一阵浓盛的白烟前赴后继地拥满整座暗牢,铁笼和牢房严丝合缝地融合在了一起。
薄珏听得见外面的动静,但是声音很模糊,一时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了。但她下一拳落到铁壁上就立刻发现不对来,刚才砸上去是轰的一声,能够感觉到铁壁还有多厚,现在砸上去则是闷响,声音全部传了回来,这是堵实得不能再实的墙了。
里面黑漆漆一片,但不耽误大家的视力。
钉子在大家身上来回瞧了瞧,把目光转向了薄珏,问:“组长,怎么办?”
所有人都看着她。
薄珏沉默了一下,耸肩道:“我也没办法。”
她抬头看了看完全密封的铁笼子,颇有几分奇怪:“这个东西建得这么严实,是专门用来抓我们的吗?而且好像没有开口,怎么送饭进来,难道要活活饿死我们?大费周章把我们困住,只是为了饿死我们,未免也太折腾了一点。所以我倾向……”
大家又将目光集中到她身上。
“我们先睡一觉,养精蓄锐,看看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她说完就坐到一边去闭目养神了,好在笼子和谢小侯爷身材一样,大,宽敞得六个人在里面居然一点也不拥挤,几乎可以并排躺下了。薄珏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她对着面前的队员数了数,除了自己,有五个人。有两个是一开始她就让留在外面静观其变的,还少了的一个是……炎樱。
炎樱一个人被关在一座笼子里,出来估计会直接把她给撕了。
薄珏望了一会儿天,觉得自己担心出去之后的事也没用,干脆彻底放空心思,靠着铁壁合上了眼睛。
话说赵清阁连夜快马加鞭,在七天之后赶到了都城,她站在城门口便感觉到有一股令人不舒服的强烈的视线,她猛然扭头望向了城门外的凉棚处,那儿摆着一张软榻,上面斜躺着一个锦衣玉服的贵族少年,约莫十七八岁,说是少年实在是赵清阁眼毒,那位公子身材臃肿,脸上的五官只堪堪能分开辨认出,好似被人打肿过,那贵族少年见赵清阁看她,本来歪在软榻上的身体竟慢慢坐直了,紧接着走到了赵清阁面前。
谢赞先是行了一个礼,然后开口道:“这位小姐,我……”
赵清阁视若无睹地侧身避开他,将自己手里的牙牌从守门的侍卫取回来,头也不回地牵着马往城里走,林笺三步并作两步跟在她后头。
谢赞低头摸了摸鼻子,刚打算回去躺着,顿住脚步想了想,抬手招过来俩人:“你们俩,跟着前面那两个女人,带着一匹马的那两个。”
“是。”
他昨晚上才抓住那伙孤星,已经秘密通知对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派人过来接手。刚刚过去那个女人,给自己的感觉非常的奇怪,要找的人接二连三的撞到手里,何其不可思议,所以他不信,但是不派点人确认一下他也放不下心来。
那个穿黑衣服的女人紫色也不错,若是放在三年前,自己绝对要虏过来尝尝,现在么?谢赞撩起衣衫下摆,在软榻上坐下,心道,有了新的目标,女色就没那么吸引自己了。
亏得他没打什么歪主意,否则一定会被打回娘胎重新做人。不到一炷香工夫,方才被派去的两个手下连滚带爬地逃了回来,脸上被揍得鼻青脸肿。
谢赞哼着小曲儿,摇晃着脑袋,冷不丁睁眼一见俩猪头吓得一跃而起:“来人!护驾!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下嘴里含着血,一个劲的磕头:“呜呜呜呜。”
“说人话!”
手下“呜哩哇啦”了好一阵,从嘴里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断断续续地说道:“小的两个刚进城门,就看见她们进了一条小巷,赶紧跟了上去。谁知道一进去就只见到马没看到人,然后那两个人就出现在了我们身后,问我们俩跟着她干什么。小的绝对不能说啊,宁死不从,后来就被她打成这样了。”
谢赞听完好久都没说话,他的眼睛渐渐地亮了起来,像是同昨夜一样点燃光亮的,心情大好,非但没有罚这两个人,反而赏了一大笔钱,嘱咐他们回去好好养伤。
他也没心思再在这里呆着了,接连第二天早退,把府里能够归属他调动的私兵全部派了出去,满都城的搜人。
赵清阁牵着马逢人便问银仙客栈在哪,这个客栈果然出名,问到第三个人就问出来了,两人就朝对方指的方向一路走过去,林笺咬着从街上买的冰糖葫芦,问道:“那个谢小侯爷为什么要派人跟踪你啊?”
“不知道。”
“你说他是不是看上你的美色了,想纳你为妾啊,我看他长得那样子就是脑满肠肥、好色之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