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红了起来,嘴唇撮起来,在红肿的地方轻轻吹着气。
赵清阁忍痛道:“哄你开心还不好?要谋杀亲夫啊。”
薄珏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谁叫你口无遮拦,流氓。”
“成成成,我流氓,晚上不要喊着叫流氓碰你。”
“不叫就不叫,我薄某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反正她可以去碰流氓。
两人闹了一会儿,说到了正事上,拉拢手底下的孤星还是其次,她们早就成了历史中的一环,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将成为历史和推动历史的无数双手之一,宫中安插的人手远远超出她们的预料,这些人会起怎样的作用,她们一无所知,大局掌握在她们背后的人手里,如今能做的只有委以全身心的信任,刻在骨子里的忠诚总是让他们无比地坚定,而深信彼此。
她们现在手上的任务,一直围绕着一个中心:把小皇子带回去,拿到皇室权限修改核心程序。挑拨小皇子和皇帝的关系,这只是第一步,刚刚开始。
不知道是不是皇帝良心发现,晚上“干活”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深更半夜趁着越贵妃熟睡,披着衣服起身,问在外间侍候的宫奴小皇子怎么样了,宫奴回禀:“尚在昏睡中。”
“这都几日了?怎么还没醒?”
“已有两天两夜了。”
“朕去东宫看看,伺候朕更衣。”
“哎,老奴这就来。”
深夜的东宫依旧亮如白昼,孤星侍卫精神饱满,如标枪一般站在门口,里面的下人一个挨着一个打盹,东倒西歪,吴高清了清嗓子,掐尖了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下人一个激灵,纷纷从睡梦中惊醒,抆干净口水,匍匐在地上。
皇帝冷哼了一声,似有不满,伺候皇儿的就是这些庸奴吗?好在进了寝宫之后,里面两个人一个孤星都精神抖擞,没有半点打盹的迹象。
三人见到皇帝,没有山呼万岁,而是跪下来静静地行了礼,生怕打扰到熟睡的皇子。
“皇儿可有醒过?”
月奴抢话道:“殿下醒过的,今天早上醒了一次。”
“可有说什么?”
月奴语塞,她昨夜不小心眯着眯着睡着了,今早上才从花奴那里听说的,花奴又是从林笺那里听说的,可恶,又要叫她出风头了。
林笺温声接话道:“殿下只说要水,我……属下就给殿下喂了一点温水。”
皇帝没说话,上前两步看了看小皇子的脸色,尚有血色,便放下了心。方踱步走到跪着的孤星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就是移植了皇儿基因的那个孤星?”
“是。”
“为什么不自称奴婢?”
林笺将头垂得更低:“是,奴婢。”
“为什么皇儿这么多年都不与朕顶一次嘴,你来了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竟敢公然忤逆朕,你说说是什么道理?”
“属、奴婢不知。”
皇帝慢悠悠地说:“是不是,你和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林笺拿不准应该用什么态度,只好不卑不亢道:“奴婢每日都只与殿下玩耍,不敢多言其他。”
“他与你亲近吗?”
“奴婢不知。”
皇帝转而问向花奴和月奴:“这个孤星与殿下关系怎么样?”
花奴脑筋转得飞快,正待开口,身旁的月奴已经冲口而出道:“好得过分了,自从她来了以后殿下就不要其他人伺候了,连寝宫都不让进。”
花奴连连拽她袖子,月奴甩开她,大声道:“殿下还夜夜招她侍寝呢。”
“岂有此理!”皇帝一甩袖子,怒声喝道。“吴高,去把案前供着的长剑给朕拿过来!”
“陛下,这……”
“还不快去!”现下可没有一个越贵妃可以给皇帝顺气了。
铿然一声长剑出鞘,鋥亮寒冷的剑锋压在了林笺肩颈上,寒气渗进脖子里,林笺忍住了打寒噤的生理反应,她好歹也是个孤星,还是现代智慧孤星,当场吓尿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虽然汗已经湿了一背。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说完就大义凛然地朝着剑锋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