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沉沉着气,坐在位置上,反反覆复地把时星予的名字,从脑子里划掉。
偏偏魏微不知道抽什么风,接连几个问题问得跟往她心上浇油没区别。
那点星火燃了起来。
时星予的肩受过伤,是她第一次易感期的时候弄伤的,后来留了疤。Alpha揽的好像就是那一侧的肩。
向晚沉沉不住了。
草莓起泡酒的味道,崩断了她那条脆弱不堪的、自我拉扯的线。
所以头脑发热的她没发现,那味道是纯正的酒味,没有混合时星予身上那柔软的香气。
可不就是活该?
但再见面,好像谁都不是太体面。
她喊时星予过来,时星予却不动。所以她过去。
她和时星予说话,时星予却不抬头,所以她不再多言。
五十万买了一场荒唐的闹剧,她不心疼。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有点可怜。
但当意识到时星予这么多年,都没洗掉标记时,她突然觉得五十万值了。
说分手就该分得干干净净的人,留着她的标记。
想到这里,向晚沉忍不住偏头一笑,一双桃花眼弯得叫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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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星予被约谈了一下午,谈得头脑发胀,头晕眼花。
昨天那件事被上面的人知道了,於是他们旁敲侧击,打听她和向晚沉的关系。
时星予只说她们曾经是同学,再多的一个字都不肯说。
至於昨天她被客户吃豆腐这件事,上面的根本不关心。仿佛是什么司空见惯的事,不值得稀奇。
时星予在冷得要命的会议室坐了一下午,听大老板的意思,如果她肯牵线搭桥,拉上向晚沉这层关系,这一单的损失便算了。如果时星予不肯,那么就得由时星予来承担。
时星予觉得无力。
客户不是她的,是她经理的。她被骚扰没人管,损失却要她来担。
几千万的单子,她拿什么陪?
时星予恍恍惚惚走出办公楼时,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盛夏的天,只有她冷得浑身在抖。
她有些走不动,便坐在了花坛边。
一辆超跑,停到了她的面前。听到短促的喇叭声,她冲缓地抬起头来。
而后心头猛然一跳。是向晚沉。
夕阳在她们之间划出了一道模糊的分界线,时星予往后收了收脚,但亮闪闪的高跟鞋已经走进了她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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