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撩开时星予的头发,竟要去探时星予的腺体。

时星予崩溃之下,大力推开她,自己也撞到了一旁的架子上,受过伤的右肩被掉落的金属摆件砸到,又因为站立不稳,摔倒地上,痛得时星予一下没忍住,本能地释放出了攻击信息素。

林澜被她的信息素困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时星予抚着右肩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看着自己歇斯底里的母亲,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血顺着手臂流下,从指尖滴落,一滴一滴,像是一种怪异的读秒。

从客厅到玄关,时星予甚至不知道自己迈没迈步子,她好似一缕游魂,虚无缥缈地存在着。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林澜爆发出声声恸哭。

时星予反而没了眼泪,她只觉得悲凉。

心脏后知后觉地开始发疼,细细密密的,一度疼得她连呼吸都不会了。

她坐上出租,司机问她身上是怎么回事,怎么全是血。

她惨淡地提着微笑说,“摔了一跤。”

在命运里面跌的这一跤,真的是太痛了。浑身的骨头断了,亲情碎了。

爱人……爱人也没了。

外面暖色的路灯一片又一片地从时星予的身上划过,她伸出手去抓,什么也没抓住。

司机将她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时星予没有进去,而是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看灯下的飞蛾。

“这位女士,你受伤了?”

时星予转过酸涩发胀的眼睛,在光斑中模糊地看着眼前的人,是个手里还拿着饭盒的医生。

“你流了很多血,要处理一下。”

时星予看了看自己的手,确实狼狈,半边手臂全是血。但她抿了个笑,微微摇头道:“没关系的。”

“还是处理下吧,我正好去伤科,带你去清创。”

时星予还是摇头,她垂下眼帘,“我身上没有带够钱。所以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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