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微挑眉,这是上头了?
“那beta对她一点也不好,时星予被人骚扰的时候,他在哪?时星予和林澜争吵的时候,他又在哪?”
“时星予在医院这么多天,他,他怎么都不急,都不来找她……”
“何况……”向晚沉似是想到什么,原本散漫的眼神忽而一凝。
她一下坐直,抓着魏微道:“不对,如果时星予真的有伴侣的话,之前为什么宁可去社区收容站,也不求助那个beta?”
她的脑子终於从牛角尖里绕了出来,清醒了。
眼前的假想敌在这一刻消散成了她的嫉妒与不甘。
魏微抬了抬眉眼,支着下巴,拿向晚沉方才的话堵她,“那她为什么着急要抽信息素?”
向晚沉冷着脸沉吟片刻,骤然起身,径直往外走去。
酒精的催化让情感的起伏波动,如同滚滚岩浆般涌动,腾起的热浪熔断了那本就脆弱的理智。
一发不可收拾。
魏微在她身后伸长脖子,问:“向总,去哪儿啊?”
“医院!”向晚沉的声音气势汹汹地传过来,“去问问清楚!”
管它会不会暴露叶成!她忍不了这样不清不楚地瞎猜!
她要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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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时星予挂完最后一瓶水后,去洗了个澡。
她肩上的伤已经在愈合了,手上的固定也拆了。
等洗完澡,等候在病房中的护士替她重新清洁伤口、上药。
“您睡觉的时候还是要小心点。”护士叮嘱道。
时星予温声道谢。
她白天睡得多,晚上便来了精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经过三天的治疗,她的状态好了许多。注射激素的时候也没那么痛了,想来是叶成说的腺体记忆起了效果。
虽然没再闻见野蔷薇的香气,腺体却能感受到来自alpha的安抚信息素。
真实到让她以为向晚沉就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她戏谑地在想,要是早点知道还有腺体记忆这一说,当初分手后,她是不是可以多往腺体里扎几针,也就不用那样痛苦又崩溃地清醒到天明。
对一个人的想念是会具象化的,具化成脑中不断重复的过往,具象成不停掉落的眼泪,最后又化作那根本不存在的幽幽花香。
医生给她开过安眠药。她不愿意吃。
安眠药予以她睡眠,却会剥夺她的梦境,她便无法在梦里见到向晚沉了。
这种分手后的“戒断反应”持续了半年,才逐渐好转。
实在睡不着,时星予索性起来,去客厅找了纸笔,打算找一找工作和住处。
鼻尖若有似乎地闻到蔷薇花香。
时星予茫然抬眼,望向门外,又不确定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