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我这不是白白损失!哑巴吃黄连,苦死嘞!”
房东太太抽着烟,和楼下邻居哭诉。
“那你找到她了没?”邻居问,“这事儿必须让她来解决,否则日后我们的生活也没保障。”
“这小贱人今天一天都没接我电话,不知道是不是把我拉黑了。”房东太太啐了一声,“还好我长了个心眼,当初签合同时要她留了公司座机。”
“她公司跟我说她一个月前离职了,我管它呢,让他们给我把人找来。否则我就去那家公司楼下闹呀!”
“听我这么说,那边估计怕了。刚给我打电话,说有个什么大老板的要过来,让我等。”
又侃了半小时,邻居问她那大老板还来不来。
“谁知道。不来我继续打电话。这事必须有人给我处理!”
随着她的话音,一辆黑色轿车驶了进来。
正在她回忆这辆豪车到底是什么牌子时,向晚沉已经踩着高跟鞋,站到了她面前。
房东太太是个矮胖omega,遇上高挑的向晚沉,得仰着头去看她。
秘书跟在向晚沉的身侧,率先开口道:“您好,请问您是时小姐的房东何太太吗?”
“是我。”何太夹着烟,颇为摆谱地拉着脸说。
“这位是向总。”
“哦。”何太吐出一口烟,“我不管你什么总,那个小贱……”
向晚沉看了过来,瞳色浅得另人心慌,加上那种冷漠打量的眼神,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像是……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般,周身笼罩着巨大的阴影。
何太话音卡了壳,咽了口唾沫,说道:“反正你们得给我解决,我的房子现在被砸得一塌糊涂。追债的说了,要是再联系不上时星予,还要来我这里找麻烦。”
说着,她引向晚沉她们上楼。
这是一个非常陈旧的老小区,高低不平的楼梯,生锈的扶手,逼仄的空间,1-5层的感应灯,只有2楼的勉强亮着。
助理打着手机灯,提醒向晚沉脚下。
不少人家门口放着垃圾,从袋子里洇出的水,散发出一股股泔水的臭味。
向晚沉双手交叠在胸前,眉头紧蹙,唇也抿了起来。
高跟鞋总是要停顿几秒,才能踩上下一级台阶。
原来人的洁癖是能被逼迫出来的。
秘书还没见过向晚沉这般瑟缩的模样,想笑又不敢,一直低着头尽职尽责地打着手电。
上到四楼,台阶上出现了突兀的鲜红色油漆,如同血点一样,一路蔓延至402。
402用的还是普通的门锁,门锁周围一圈的铝合金外漆剥落,有很多撬动过的痕迹。门锁的右下角,几乎被凿出一个凹陷的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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