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把人扶到台阶上坐着,她知道向晚沉还有话要问。
经过刚才那波,何太老实了许多。
何太说追债的第一次追上门是在半年前,5楼的牌友打电话给她,说她的租客闹出了事。
赶来的时候,追债的已经走了。时星予坐在一片狼借的屋子里,给自己处理伤口。
披头散发,半边脸肿着,腺体那儿的皮肤也在流血。
她问时星予怎么回事,时星予跟个哑巴似的不肯说,只一个劲地向她道歉,并且保证会处理好,不会有下一次。
出了这种事,她其实不想继续租给时星予了。但看她实在可怜,才没将她赶走。
后来她向邻居打听,说是时星予在外面欠了十几万,没钱还,那群人上门要债来着。还威胁时星予要是月底再还不上,便把时星予的腺体挖去卖了。
楼道里的人都怕得不行,对着时星予自然再没好态度。
见到她总要说上一句:“晦气,怎么还不搬走!”
后面便没什么好听的了,何太老毛病犯了,开始说自己顶着多大压力,继续把房租给时星予。
无非就是看时星予可怜。
可怜……向晚沉浅色的眸子眯起,她居然让自己的omega被别人用可怜来形容……
秘书拆何太的台道:“您的房子一共35平,在前年6月把房子您挂过一次牌,标价300万。去年12月,你又把房子挂过一次牌,标价275万。而这里的房价在仅在2-3.5万上下浮动。”
“并且在时小姐租赁期间,您也一直将房子挂在中介那,提高了租金,寻找新的房客。”
“别人也来看过房子,对吧?”秘书道,“您会趁时小姐上班的时候,带租客来看房。所以才不允许时小姐更换门锁。”
“终於,在上个月有人看中了这套房,跟您谈了2500元一个月的价格,所以您提前终止了与时小姐的租赁合同。”
“我、我是和时星予商量过的,大家都、都同意解约……”何太红耳赤地否认。
向晚沉哼笑一声,“是么?”那语气轻极了,不似嘲讽,而是不满到了极致。
何太狡辩道:“我是租房,又不是做慈善,何况你们不能否认,过去三年我都没给她涨过价!怎么也算对得起她吧?”
向晚沉颔首,何太虽然唯利是图,但不论她当初究竟为何把房子租给时星予,她的的确确是帮了时星予的。
“你这里的损失,我会让秘书按原价补给你。”向晚沉垂着眸子看向她,“算是替时小姐感谢你这么多年的帮助。”
何太吃力地仰着头,“这、这位向总,我这房子反正现在也、也没人租了,时小姐不是没找到房子吗,那她还要不要租?”
向晚沉眉心又蹙了起来,比之前还紧,几乎要在眉心刻下一个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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