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予不回答。

於是那只手游移过来,握住了她柔软的腰肢。

时星予抵住向晚沉的肩,像是要被弄哭似地说:“阿花,别闹,我想去厕所……”

“好。”向晚沉点头,“先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

听着怪有礼貌的,却没半分诚意。

周遭的花香氤氲而出,浓烈醉人,像诱人钩子,引诱着时星予撞上去。

时星予开始眩晕,思维仿佛被向晚沉的信息素控制着,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

手脚软下来,被向晚沉捉着玩儿,她也不挣扎。

因为她想不出。

想不出为什么她们忽然就打破了一直存在於她们之间的、微妙的拉扯。

想不出是怎么又和向晚沉上了床,被向晚沉标记的。

想不出自己到底是怎么妥协的。

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漂亮眼眸,时星予决定把这一切归咎在向晚沉身上好了,应该就能解释得通了。

那是向晚沉,是她爱的人。

所以当面对向晚沉的时候,她既坚强又懦弱。既害怕又欢喜。

被矛盾拉扯着,恍恍惚惚地行过,直到最后被向晚沉拦住了退路。

“阿予,回答我。”

向晚沉的掌心太烫了,烫得时星予全身战栗,黏腻的汗沾满赤*的皮肤。

“我们,算不算,和好了?”

算吗?

不算吗?

时星予回答不出,她眼底含着水汽,怔怔地看着向晚沉。

最后一点理智在警告她远离向晚沉,否则被她亲手掐断的过去,被她偷走的六年空白,就都毫无意义了。

但什么是意义?她那乱成一团的生活,原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只是被生活推着走,撵着走,被命运的巨石压得粉身碎骨。

是向晚沉给她灰白的人生涂上颜色,给予她爱意与未来。

如果她有信仰,一定是那长入她血脉中的野蔷薇。

她愿意的。

於是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吻,舔舐着向晚沉的薄唇,撬开她不设防的齿关,探进去。

她以为向晚沉会高兴。

可睁开眼睛,向晚沉却在她面前红了眼睛。

她慌张地抬手抵到那人卧蚕下,“怎么……怎么哭了?”

向晚沉吻了她的腕心,把脸埋在她带着薄汗的掌心,说:“时星予,你回答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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