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原本以为程氏将与向氏有一场世界对垒,毕竟程潇雅至今昏迷未醒,泊美集团又有凋零之势,市晨定是要动手的。
却没想到,程氏非但没有追究,反而紧急召开了董事会,正在做资产清算。
反观泊美,同样在风暴中心,却没有选择明哲保身,而是另旗下全线品牌打出价格战,豪横地抢占市晨集团市场份额,吞并意向昭然若揭。
但关於“信息素风暴案”却再无半点消息传出,那一夜被严严实实地密封了起来。
无人可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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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该回去好好上班了?”时星予无奈地看着眼前人,抿下一口那人喂过来的粥。
向晚沉充耳不闻,又舀了一杓喂过去。
自从向晚沉回来后,她就一直守在她身边,跟她在病房里同吃同住。
这都快一个多月了,外面落过了几场雪,从深秋到初冬,这人却还没有半点回去的打算。
“阿花……”时星予握住向晚沉清瘦的手腕,“我真的没事了。”
向晚沉抬起眼睛来看她,直勾勾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脖侧倔强的筋骨隐隐浮现出来,像是忍耐着什么。
时星予立马紧张地捧住她的脸,眉毛拧在一起,小声说:“不许哭了!”
她拿现在的向晚沉很是没有办法,一说到让向晚沉回去的话题,向晚沉就会露出这种受伤的表情,教人看得心酸。
时星予知道自己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一时半刻难以修复。但向晚沉这般粘她,也不是办法。
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向晚沉每天在这里办公怎么行?
时星予倾身过去,亲了亲那两片发白的薄唇,轻声问向晚沉:“要怎么才能让你安心?”
向晚沉抱着她不说话。
这人瘦了很多,骨骼硌人,埋在她怀里不声不响,只释放出一些些信息素,勾着时星予。
於是话题又潦草地结束在这里,谁都没有继续。
所以时星予很愁。
“小予啊,你也别嫌人家向董黏你,这次要不是向董来得及时……”时登越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堪堪住了嘴。
时星予小叹一口气,她怎么会嫌向晚沉烦呢?她只是怕向晚沉再这么憋下去,冲早要出事。
“小予,”时登越找准时机再度开口,“虽然爸爸之前对不起你,但你能不能原谅爸爸?”
“这次,这次我也有功劳的。上次向董找我问话,我事无巨细,这才捋出了一条线,让向董有了调查的方向,她才有所警惕。”
“所以,小予,原谅爸爸好不好?”
“我发誓,以后肯定不赌了!”
时登越一个五十几的中年男子,在自己女儿面前,举着不标准发誓手势,着急忙慌地祈求原谅。
样子有些笨拙,却足够真诚,引得时星予弯了弯嘴角。
她没有说别的,而是甜甜叫了一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