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我娘问。
“嗯啊。”
“你什么时候成为上帝的子民啦?”林景东问。
“老师要带我去,不好拒绝,正好没事,打算去看看。”我当然不想去,现在都懒得动,“好了,就是跟你们报个平安,我去躺会了。”关了视频,我站在窗前,此刻算是秋高气爽了,S市的天很蓝,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穿梭着,我思绪断档,又想起了金老师。说实话,有点想念她,和思念朋友还不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有点难受。算了,我叹了口气,拽掉脸上的面膜,吹头发,画了眼妆,尽量掩饰红肿,最后却还是选择带太阳镜出门。当然,不能忘记要带上金老师送我的帽子。
准备完毕,等来了崔老师说的专车,噢,原来是辆中型大巴车。里面各色各样的肌肤颜色,操着不同的语言,“这里。”崔老师也在车里。经过崔老师介绍,大概知道,是S大学其他的歪果仁,一起去教会的。
“今天挺帅啊。”崔老师居然也会揶揄我了,“太阳镜在哪买的?”崔老师问。
“在家乡买的。”我提不起太多的兴趣,礼貌地回答。
“帽子肯定不是家乡买的。”崔老师肯定的语气。
“是的,在韩国买的。”
“这个牌子,可不便宜。”崔老师随口说了句。
……是想说我乱花钱吗?不是我买的啊,我将帽檐拉低,思念更浓了些,金老师……去哪了呢?
被温暖的太阳晒着,我有点犯困,有黑人小哥过来搭讪,我敷衍了几句,就没再说话。也有热心的美国小哥送来巧克力,我婉拒,他非要给,我只好接下,道了谢。我手心里捏着黑巧克力,不知道金老师爱不爱吃巧克力。
为了避免尬聊,我闭眼假装休息,飘飘忽忽的心,落了落,要是金老师在就好了。
一路到了教会,我忽然意识到,这两天,想金老师的次数有点多。这貌似不太正常吧?我偷偷问自己,毕竟我和金老师也不是什么特别关系。一下午,我都坐在教堂里发呆,和别人互动时,也是没有表情,崔老师几次言语点我,最好在室内摘下阳镜,我还是没摘……大概觉得我有点顽固不化,她也没再说了。
我比较嗜睡,用林景东的话说,很担心我走路走着走着突然就睡了,还因此戏称我睡美人。看在是美人的份上,我没和他计较过。伴随着牧师低沉的话语,我开始犯迷糊了。几次掌声,几次惊醒,几次瞌睡。
“请真心赞美你身边的人。”我昏昏沉沉中,听见这么一句。赞美,谁要赞美陌生人啊?我坐在那眯着眼没动心里却在吐槽,感觉有人推了我一下,以为是崔老师,我很给面子挺直腰背,但仍是没有过多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