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总往外跑，见金老师的次数少了。隔了几天，她打电话，我才意识到我们好几天没见了。今天她整个人显得沉默，坐了没多久，她电话就响了。

期间，她电话响了几次。起初她还笑着，但笑意渐渐淡了。挂了电话，她皱了皱眉头，我忍不住问她怎么了，她摇了摇头。那晚她的话少得出奇，我不知缘由。

之后的几次见面，都是如此。是我的错觉吗？随着关系越来越琴近，我发觉自己越来越爱笑了，心里也越来越明朗，而她似乎完全相反。好几次，金老师都是对着我凝神，表情说不出的复杂，我问她，“你有心事？”

我一直没有猜到原因，直到那晚，我们见面后，我再次见到了金老师的老公。那时候，我后知后觉地想，是不是他们闹了不愉快？其实，我曾经试探地问过金老师，金老师对於她老公的评价是：人很好，其实人挺闷，挺无趣的。

我不太理解那个闷的概念，我之前见过，觉得好像还挺开朗的。但我一个未婚的，还是她的学生，我想我这个角色似乎不太适合多说什么，所以，她沉默，我就很安静陪着她。那段时间，她最爱做的事，就是把我带到我们学校附近我们最常去的咖啡馆。她喜欢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小巷，然后更多的时候会看着我，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地瞧着我。

那时候，我也会安静地看着她，两个人并不会觉得尴尬，目光像是久逢的朋友胶着，看着看着，她会默默地转过头看向窗外。我总觉得，她有心事，但是，我始终看不透。

我问过几次，她都拒绝回答，我也没再问。我不问，不代表我不关心，尤其她的这种反常似乎越来越明显。说不清哪里不对，就是感觉整个人不对。

这种反常随着圣诞节临近越来越明显，韩国人喜欢过圣诞节，金老师最初给我的感觉也是如此，而我已经策划了一大半。但为了给她精准的惊喜，我还是想找机会问问她喜欢什么。

我一直这样盘算，但金老师却突然告诉我，她最近不会来学校了。我当时有些莫名的失望，但是也没说什么。金老师是作家，在外来回跑，忙起来也是正常的。我正失望，收到了她的信息，恩心?：我最近实在有点忙，你好好照顾身体，知道吗？

她还是关心我的，我心里舒坦不少，我：我知道啦，倒是你，好好照顾自己，要是瘦了，我可要不开心的。

金老师之前胃口不佳，我为了让她吃饭，费了不少心思。我时常在寝室做中国菜给她吃，她多少长了点肉。恩心?：景夕啊。

我：恩？

恩心?：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你对我也好啊。

恩心?：那就是，我要对你不好，你就对我不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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