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平淡,她没再来学校教课,很正常,她本来也是来学校做奉献的,想来就来,不想来可以永远不来。
虽然可以欺骗自己,告诉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很好。但是,我确实无法回到最初的状态了。
现在的我,心总是沉甸甸的,呼吸不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对於邀约过圣诞节的,我一一拒绝,没来由的讨厌圣诞节。
虽然没有打电话,失去了联系,但还是会想到她,可是,一想到她一次次的拒绝,一次次的冷淡,最致命的是那天电话里她温柔妩媚的声音……所有的思念都会瞬间消失,只剩下心疼。
忘记是多久了,貌似是圣诞节前的最后一个周末,我正和善姬在超市里买东西,她圣诞节要出去玩,所以多请了几天假,怕我一个人会饿死在宿舍里,所以带着我大采购。
我说我一个人可以的,她就很违和地摸摸我的头,说:“景夕还是小孩子,讲韩语那么害羞的,怕你被拐跑了。”
我无语,确实,我的口语和听力还有阅读都不是一个级别。
听力有了很大提升,只要不是完全陌生的专业词汇,不是特别快,我都可以听个差不多,剩下的基本可以猜出来。
口语逊色不少,不善於表达。和金老师不联系以后,说口语的机会更少了,我更加不爱说话了。
幸好,我的阅读能力非常强,所以功课方面,我没问题。
超市里正是圣诞节促销,人多很吵,电话响了几次我才听见,一看是陌生号码,我纳闷,没有接。电话持续打进来,我按了接听,半天没有声音。
“请问您是谁?”我礼貌地问。
善姬正在比划,问我喜欢哪个口味的巧克力,我指指纯黑巧克力,超市里嘈杂的让人心烦,电话里始终没有声音,我很没耐心地说:“我想您是打错电话了。”确实,我这个人耐心不够好,我说完就要挂电话,电话里却传来了声音,两个字:“是我。”
无需多说,两个字,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她的声音我喜欢听,所以才会一次次去偷听她的课,其实最初我根本听不懂,只为了她的声音,充满了磁性,而又富有东方女子特有的柔和。
我的心在那一刻,感受到的仍是疼痛,在圣诞节味道浓厚的超市里,听着她的声音,疼痛加倍。为什么会这样?都过去一段时间了,为什么听见她的声音,还是会难过。
我没说话,看着善姬在为我精心挑选食物,而电话里的她沉默,好半天才幽幽地说:“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我听得心里很委屈,明明是她不要我的,反过来还要说我。那时,我似乎隐隐感觉到,我如果开口说什么,我会在她那里越陷越深,我真的受够了那种难受到失控的滋味。
所以,我狠下心来,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说:“对不起,您打错电话了。”挂掉电话那一秒,我听到她在喊我“景夕”,声音颤抖,我鼻头一下子就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