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於记忆,我都记得很清晰,那时充满快乐的记忆,如今再也无法让我快乐了。
林景东起身走了,我妈摸摸我的头,“好好睡一觉,就好了。”林景东边走边回身看了我一眼,最后笑了笑,回房了。
我根本没睡着,基本上,就是躺了一夜。一整夜,我都握着电话,很想打过去,却都在最后一刻放弃了。反覆和自己斗争的心煎熬着,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愿背她的电话,知道不能打,明明无法克制却又必须忍耐……
天亮,我听见门外有话音,“让她多睡会,你和你爸贴春联去。”大概是我妈在说林景东。
我躺在那,满脑子都在想金老师,她回到韩国了吧,也准备过年了吧。希望一切顺利,更希望她一切都好。
躺了会,我爬起来,找点事做会好一点。於是和我哥,开始贴春联,窗花,福字……没有太多话,配合依旧默契,从小到大,都是我们两个一起弄,当然,更多是林景东在弄。
我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大多时候,我都在自己房里待着,我妈也不会找我,林景东也难得的没来骚扰我,我想,大概是我妈不准。
新年的夜晚,一家人聚在桌前,包饺子,看春晚。往常总是闹腾的我,这次很安静,林景东擀着面皮,直感叹:“妹妹长大了,都不活泼嘞。”话语里还有小委屈,我踢他一脚,“是打你打得少了。”他嘿嘿笑,两个人又开始拌嘴。尽管心里苦涩,但面上都是笑意,过年啊,为了新年新气象,还是要努力地开心啊!不能因为我,毁了一家人的新年。
零点锺声敲响时,我在心里和金老师说:新年快乐,希望明年这一刻,我们是在一起的。
家人每人给我一个大红包,爸妈分别是1万,大概是觉得我在韩国挨饿了吧……林景东居然给了5200,着实让我意外,转帐标注:我最爱的妹妹,看得我心里直难受。
初一,我央着林景东跟我去寺庙,而且是起大早,“那么早啊?”林景东打着哈气,还是被我一路催促出了门。一出门,地面的积雪还挺厚,有点冷,林景东拽下自己的围脖,“你怎么不带围脖,傻乎乎。”他把我包裹的严实,打车去了寺庙。
寺庙周围果然停满了车,“幸好没开车。”林景东搓搓手,“我先去买香。”
人挤人,但每个人都还是往里头走,我今天拜佛,祈求的都是一样的。
我希望金老师一切都好,如果我和她在一起,注定要受罚,那么请罚我,无论什么方式,我都不会有怨言。我还在寺庙里排队求了个姻缘签,是一只下下签,我索性连内容都不看了,已然如此落魄,别再添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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