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呆呆愣愣地放空了一瞬,才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
一旁的师倪被她这一连串的起床动作给萌得心痒痒,无奈提醒道,“咳咳。”
祝半雪一惊,差点脚滑摔下病床,恍若一只炸毛的猫,快速扭过脑袋。她大脑临时短路,眨巴着眼和师倪面面相蹙。
“咳咳,既然醒了就换回自己的衣服叭,我送你回家。”师倪面上镇静无甚波澜,依旧是那枝高岭之花。
祝半雪愕然,“活的?”
不是在梦里?
师倪半垂下眼眸,视线躲开衣领滑落,露出了半肩的对方,语气稍急,“你在跑道上晕过去了,这里是医护室。”
她才刚平伏下来不齐的心率,那莹白的圆滑的肩却晃眼得很,墨发垂落半遮不遮的脖颈和锁骨,线条秀美又脆弱,就勾得又乱了几分。
“赶紧换衣服叭,已经差不多晚上七点了。你爷爷怕还等你回家。”她凝视着病床一侧的柜子说道,强迫注意力黏在那铁皮上一般。
祝半雪一惊一乍地下了病床。
“你等等我,我很快很快”,她慌慌忙忙把椅子上那套脏了的衣服塞进个人终端,从里面拿出一套干净的休闲棉裙子出来。
师倪眼看她就要原地脱衣服,局促不已,真慌了,扬起手“唰”一声把帘子拉上。
“啊——谢谢你,我都差点忘了你还在”,祝半雪慢了拍板,语气十分真诚。
“我转过身去,你换好衣服说一声”,师倪鼻尖都痒了,微微仰起了脑袋只盯着天花板看。
身后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恍若有形,在她脑海里一笔一划地勾勒着。她几乎欲盖弥彰地阖上了眼,却使得对祝半雪体态的幻想,更加凝实。
祝半雪的动作磨磨蹭蹭,殊不知帘子外的人,已然煎熬,心尖上似有蚂蚁细细碎碎地啃着,十分难耐。
“你知道这个周六就要出发去参加比赛的吧?”师倪尝试找个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嗯”,一米外的祝半雪嘟囔一声,还在忙活着。
“啊,疼疼疼——”
忽地一声惨烈叫疼,师倪的手速比大脑的响应还要迅速,咻地拉开了帘子,话语才蹦出嘴边,“没事吧?”
祝半雪惊慌回头,两人瞬间大脑都宕机,石化在原地。随即,脸颊逐渐飘红,烫得吓人。
被卡住了发丝的祝半雪,裙子还大半困在肩上,整个后背裸.露,瘦弱的后背蝶骨诱人,一手可握的小巧胸部裹在淡粉色文胸里,柔美的曲线下腰窝俱现,还有那纯白的小内裤紧紧贴着……
师倪求生欲爆棚,几乎是须臾间抬手捂住了双目,欲盖弥彰,义正言辞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原地的祝半雪熟虾似的,可怜巴巴地抱着被拽成抹布似的裙子,唇瓣微张微阖几次都没能吐出半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