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纪鸣橙!”彭姠之炸毛了。
“你这啥动作啊你这。”彭姠之心里都在发抖了。
“你至於不至於啊!你人是古板了点,但也不至於这么应激吧!你这一副被人碰了就要咬舌自尽的样子给谁看啊?你清醒一点被打了麻药的是你姐姐我,不是你!咱俩都女的你在这给脖子打白绫干嘛呢!”
彭姠之气得血水直冒。
纪鸣橙的手动了动,但还没放下来,小声跟她说:“咬住。”
“哈?”
“棉球,咬住,止血。”
“哦。”彭姠之又用舌头把棉球顶回去,死死咬住。
哆哆嗦嗦地伸出一个手指,晃悠两下,示意纪鸣橙把手放下来。
不然彭姠之虽然说不了话,但可以动武。
纪鸣橙被彭姠之身残志坚的样子狠狠威胁了,顺从地放下手,把一旁打印着注意事项的医嘱单子挪到她面前,就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哎!”
彭姠之歪着嘴,咬着棉球喊她。
纪鸣橙侧头,柔顺的长发在背后起了弯弯的弧度。
“你晚上有事儿吗?”
“没有。”纪鸣橙说。
“咱俩去吃饭呗。”彭姠之口水突然流下来了。
纪鸣橙看着她下巴上的哈喇子,神色很复杂。
递了张纸给她,纪鸣橙没说话。
“不打你,感谢你。”彭姠之一边抆,一遍说。
她看见纪鸣橙又抬手了,不过不是捂住嘴,而是用手背轻轻碰了碰鼻尖,低头拎了拎嘴角。
这回的笑要大一点,长一点,她的睫毛很听话地垂下来,跟着笑意颠了一颠。
还挺好看的……
彭姠之歪头看她,突然觉得她要是打扮打扮,化化妆,还挺古典美的,带点柔弱那种。
纪鸣橙又曲起食指,顶了顶眼镜,问她:“吃什么?”
“麻辣香锅,我好馋啊。”彭姠之说。
纪鸣橙抿抿嘴,指一下她手上的单子:“我建议你说之前先看看注意事项。”
也建议你说之前,先启动一下待机时间过长的脑子。
彭姠之突然有点奇怪,她觉得这个麻药是不是真的影响记忆力啊,自己怎么说着说着老忘记嘴里有个窟窿这件事呢。
“那,喝粥?”她妥协。
纪鸣橙点点头,把白大褂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然后拿上羽绒服,等彭姠之也穿好外套,俩人一起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