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那你用我的沐浴露不就行了吗?”

啊这……是啊。

彭姠之讪讪地往浴室走,当她没说。

浴室的门一关,艳丽的女声瓮声瓮气地从封闭空间里传来:“纪鸣橙!”

“怎么了?”铺床的手一顿。

“我那个好像快来了,肚子有点痛,你有没有护垫啊,给我用一下,我怕弄脏你衣服。”

“也在洗手台下面,用塑料袋装着的一包。”

“哦那我随便用了啊。”

纪鸣橙没再回话,专心给她把床铺好。

等彭姠之洗完澡出来,纪鸣橙已经在主卧里关好房门了,彭姠之探头跟她说一声:“我洗好了,你进去吧,我睡了啊。”

“嗯。”里面应一声。

“晚安。”彭姠之拉长声音喊。

纪鸣橙没回。

唉,彭姠之叹口气,还是让她消化消化吧。

躺到床上,彭姠之才发现那并不是纪鸣橙的沐浴露的味道,她还打开了洗发水闻,也不是。那款沐浴露自己用过的,洗发水也就是沙宣,都没有她曾闻过的带着茉莉和橙皮的味道。

她很难说出体香这个词,觉得好土又好猥琐,但她此刻望着天花板中央吊下来的美式小灯,又有一点失眠。

好在枕头是纪鸣橙用过的,还有一点残留的味道,所以彭姠之没有熬太久,在思索这究竟是有科学原理还是命运之手给开的挂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纪鸣橙是下午班,正好彭姠之也就录几个预告,可以晚点去。

因此她允许自己睡到十一点才起来,但有意外,她十点就醒了。

原因是,下面有点痒。

嘶……

想伸手挠,又觉得不卫生,硬生生忍住,蹭了两下,然后爬起来,到卫生间上完厕所,仔细检查是不是那个来了,也没有。

於是她洗完手,又洗漱完毕,走出去,看到正在吃早餐的纪鸣橙。

“煮蛋器里还有一个。”纪鸣橙一面剥鸡蛋,一面说。

“牛奶在冰箱旁边的流理台上,你要喝的话自己拿一盒。”

彭姠之用手指作梳子,把长卷发拨弄到后面去,点点头,转身往厨房走。

“等等。”

身后传来纪鸣橙清淡的声音。

“怎么了?”彭姠之回头。

“你,”纪鸣橙侧脸看她,“你走路怎么不太对?不舒服吗?”

“没有啊。”彭姠之风轻云淡地瞥她一眼,到厨房拿蛋出来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