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煮的,不吃多不好。我给你剥一个?”彭姠之站起来,弯腰撑着膝盖问她,见她没抵触,就蹬蹬蹬跑出去,洗手,拿一个鸡蛋进来,蹲到纪鸣橙面前,抽出纸巾垫到床头,很仔细地剥着。
“给。”一个完整的白嫩嫩滑溜溜的鸡蛋递到纪鸣橙面前。
纪鸣橙望着鸡蛋尖儿,看了三四秒。
“我剥鸡蛋的技术……”彭姠之噤声,伸出舌头,咬自己一下。
然后狗狗眼望着纪鸣橙。
纪鸣橙笑了,低声问她:“什么意思?”
“捧蛋请罪。”彭姠之又把鸡蛋举过头顶,低头献给大王。
“我再也不乱得瑟了,我发誓。”见纪鸣橙拿过去,她才说。
“其实我跟你说的是真的,我没有跟很多人接过吻。”她诚恳地说。
“你不是号称有八千个男朋友么?”纪鸣橙慢条斯理地咬着鸡蛋,还带着彭姠之手指的清香。
“吹牛比你也信?”
她男朋友多,那是把什么学生时期在一起一天,半天的也算上了。正儿八经交往到接吻阶段的,也就还好。
而且,那是她二十出头的时候吹的了,怎么这人记性这么好的?拿黑历史来噎她。
“如果你经验不多,那炫耀自己技术好,是想说什么?”纪鸣橙问她。
“想说,有没有可能,我挺有天赋的?”
彭姠之小声问她。
“想说,有没有可能,你还挺喜欢的?”
她伸手挠挠被单,没再看纪鸣橙。
“我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直女玩一玩,需要对方喜欢吗?”
彭姠之幡然醒悟,其实纪鸣橙如果不在意一件事,根本不会说出口第二回 ,但她反覆问了自己三次,究竟是不是直女。
她怕是介意吧?搞不好很介意。
彭姠之其实不知道她的朋友们是怎么自然而然就滚床单然后开展肉体关系的,但她现在面对纯良又干净的纪鸣橙,就轻浮不起来了。
於是她说:“其实,我好像,有一点点弯。”
还有一根最牢固的鱼线,在紧紧扯着她的舌头,不能说喜欢,至少现在不能说,很喜欢。
——彭姠之你他妈的就是个骗子!
突然就想起了这句话,让她毛骨悚然。
“我就想,假如你也有一点点弯的话,我们是不是……”
她横着小臂,紧贴着肚子,蹲得像一个鹌鹑。
“不说了。”纪鸣橙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想要把她拉起来。
“为什么不说了?”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想法变得很快?”纪鸣橙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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