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好她选择了坦诚,坦诚的滋味比伪装好受太多。

她认为自己赚到很多,不仅让纪鸣橙舒服,她还愿意陪自己探索。

以前,彭姠之偶尔会在对方的埋怨中,觉得自己像个怪物。她很爱肢体接触,甚至到了怀疑自己是不是肌肤饥渴症的程度,对於做爱,也从来没有在心理上丧失兴趣,但一旦到真正进入状态,身体总是准备不好。

很多人会说,一个喜欢贴贴的人,怎么可能有性障碍呢?一个荤素不忌的人,怎么可能有性障碍呢?你那么热衷於接吻、调情、还有抚摸胸部,怎么可能有性障碍呢?

但纪鸣橙告诉她,性同意,跟别的东西,从来都不该打包。

即便她喜欢拥抱与前戏,也并不意味着她全然放弃自己的性许可的权利。

不仅是接吻后可以喊停,不仅是前戏后可以喊停,甚至她舒服了一下子之后,也可以随时结束。纪鸣橙没有觉得扫兴,也没有哄骗她,告诉她,之后会更舒服,你忍一忍。

——之后会更舒服,过一会儿就舒服了,疼过之后,就不疼了。

这些她曾听过的话像吊在驴眼前的胡萝卜,让她转了一圈又一圈,试图为对方磨出香甜的汁液,磨心是牺牲与忍耐。

拉磨的本质是顺从。

在她说不要之后,纪鸣橙没有翻身叹气,也没有让她察觉到丝毫将罪责归於她的“忍耐”与“克制”,而是笑了笑,然后开始平静地收拾自己。

所以那个动作,对彭姠之来说,诱惑有那么那么大,让她忍不住就想爱纪鸣橙。

想要很爱很爱纪鸣橙。

她想这些,想了有三两个小时,然后察觉到纪鸣橙醒了,胳膊稍微动了动,彭姠之赶紧闭上眼,然后不动声色地梦呓着翻了个身,从纪鸣橙怀里滚出去。

听见被子悉悉索索的声音,听见纪鸣橙找眼镜的声音,听见她去洗漱,然后放轻脚步进来,换衣服的声音。

好像没有吃早饭,她直接就出门上班了。

彭姠之松出一大口气,大字型仰躺在床上,双腿左右摇晃,开始刷微博。

好容易熬到十点,估摸着狗头军师们差不多醒来了,果然,这时候於舟发来消息:“@彭姠之,起来了吗?”

彭姠之一个群语音打过去,四人齐刷刷到场,跟约好一样。

“哇,你们今天起好早啊哈哈哈哈。”彭姠之起来,趿着拖鞋,啪啪啪地走到厨房,拿冰箱里的桃汁喝。

昨天上午没喝完的,纪鸣橙还封了个保鲜膜,嘿嘿嘿。

“你还好吧?”於舟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有猫咪在她腿边叫。

“啊?我?”彭姠之咕咚咕咚喝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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