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说了,她今天,还没洗头呢。

但她抑郁了,横躺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於腹部,不多时又翻个身,枕着手背侧躺,再翻回来,生无可恋地躺下。

啊……纪鸣橙,她陷进去了。

心里头很悲凉,想拿头撞墙让自己清醒一点。

但下一秒,收到一条微信消息,她翻身坐起来,果然是纪鸣橙的。

嘴角飞速上扬,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点开,就两个字:“姠之。”

“?”是在叫她吗?纪鸣橙几乎不这样叫她。

“今天中午和朋友一起吃饭,提到你,她问我,你的名字怎么念,她以为,姠字念三声。”

彭姠之笑了:“很多人都读错,那你有没有跟她说,读四声啊?”

甜蜜死了,这么说,纪鸣橙和那个朋友吃饭,还惦记着她,而且还跟朋友介绍她了。

一下子就不难受了,而且爽得要死。

“我说了。”纪鸣橙说。

十来秒后又一条:“不过,我今天觉得,也可以念三声。”

?

彭姠之疑惑,再翻回去看到她发的“姠之”两个字,本能地就念了三声,姠之,想之。

上面正好是彭姠之今天发的:“橙子,我想你啦!”

彭姠之举着手机笑,她有想错吗?她有想多吗?纪鸣橙,在说想念她吗?哎哟,这就是高学历人群的想念方式吗?好含蓄好有文化的样子。

“想之。”彭姠之自己念了一遍,把手机扣到胸口。

哈哈,傻笑。

第十二天,彭姠之杀青了,没有工作,也没有局,她决定自己出去逛逛,但骑着摩托,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了纪鸣橙的医院。

她在心里嘲笑自己,人都在外地出差,她还来这等着,有病啊。

站在花坛前,走来走去地踢着小石子儿,又抬头看看她诊室的楼层,稍微溜达两圈,就想要回去。

但突然听到一个熟悉声音叫住她:“这是……之之?”

彭姠之回头,纪鸣橙的妈妈。

“阿姨,”彭姠之忙迎上去,“怎么在这里碰见您啊?你不舒服吗?”

“我来拿控糖药。”纪妈妈穿得很保暖,但有点疑惑地看了一眼彭姠之,贴身的工装背心和工装裤,长卷发配上烈焰红唇,和上次一点都不一样,差点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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