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鸣橙的眼波像一汪春水,被搅动,但她有点冲疑,仿佛在顾虑什么。
“你不用觉得,你想要我,又考虑我的状况不肯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知道你的想法,我没那么有负担了,我愿意跟你探索我自己的,我真的愿意。”
彭姠之在纪鸣橙的耳边说。用酥麻的话探进耳蜗,和纪鸣橙的身体深处打招呼。
“你要是不怕羞,用你的,来弄湿我。”彭姠之叹息着,低声说。
这个姿势纪鸣橙不知道,彭姠之手把手地教她。
两人最脆弱也最敏感的地方贴近在一起,彭姠之在上方浅浅地磨。纪鸣橙当然是最好的学生,很快便掌握,於是她翻身在上,以自己的爱意沾湿麻木的彭姠之。
彭姠之躺在枕头上,就着月光看纪鸣橙,看这个几乎用整个正好时光来注视自己的人,她磨动的是长达数年的岁月,是漫长的不见天光的爱情。
她将纪鸣橙脆弱得泫然欲泣的目光全然收敛到瞳孔里,望着她难忍的嘴唇,微皱的眉头,和明明想要放纵却克制到颤抖的躯体。
彭姠之如同在被施救。像在下坠的途中,遇到一双上帝之手,将她托上来,将她惊魂未定地放到云端。
她离烈日那么近,明晃晃的骄阳在她脑海中点火,她被爱的每一年,都是一簇小小的火苗,填到纵横交错的筋络中,构成一圈圈年轮。
大火终於轰然绽放,从她被摩挲的地方快速袭来,像是射了一箭,扎入她脑子里,扎入纪鸣橙所勾勒的年轮正中。
漫天的火光,轰轰烈烈,炙热灼人,将她的呻吟按回喉头,将她的理智吞噬殆尽。
她紧紧抱着俯下身子的纪鸣橙,胸腔狠狠抽动。
“我到了。”彭姠之低声地,不敢相信地说。
宋·汪洙《神童诗》:“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
第63章
彭姠之这才明白,失眠也好,动情也好,不是她的身体莫名其妙选择了纪鸣橙,而是她心脏里藏得最好的敏感又细嫩的一块,像蜗牛的触角,身先士卒地触碰到了纪鸣橙浩瀚如深海一样的爱意,蜗牛才敢钻出来,含羞草才敢颤巍巍地绽放。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妙得像玄学。
她被纪鸣橙抱着,俩人仍在享受余浪,纪鸣橙将喘息咽干净了,才哑嗓问她:“为什么?”
她说得很克制,剩下的话怜惜似的以亲吻留在彭姠之颈间。
脖颈又起一层小栗子,彭姠之把被子拉上来,盖住前胸:“我也不知道,我看着你,就到了。”
她看着她的时候,觉得纪鸣橙特别好看,她的脸是精巧的小尖脸,身板很瘦,但每一寸都恰好到处,被她冷玉似的肌肤一裹,通体雪白,像是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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