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活也不是很多,到时候咱俩争取一起去上班,我在楼下帮你挂号收费,你看行不行?”彭姠之倒着走,问她。
“嗯。”
“伤心橙子,好好笑。”彭姠之看着看着就乐了。
纪鸣橙推推眼镜,平静地看着她。
“你现在吧,特别像那种玩儿野了,不想开学的小孩儿,哈哈哈哈。我跟你说,你可得收收心好好当医生,你穿白大褂特别好看,你对着病人的时候特别有气场,我现在都总在想刚去你那拔牙的时候,你看都没看我一眼,对着电脑劈里啪啦打字,然后问我‘哪疼’?”
“那个惜字如金的样子,太帅了。”彭姠之眯眼,啧一声。
“保持专业,保持魅力,老婆才会永远爱你,”她拍拍纪鸣橙的肩,“咱俩都是,共勉。”
纪鸣橙笑着拉她的手腕:“小心撞到。”
“你帮我看着呢,怕什么。”
就要倒着走。她们俩,有一个帮对方看着就行。
二月底快到春节,今年春节对彭姠之来说和往常不一样,往年春节她几乎不休假,趁着假期在棚里赶工,这回项目不多,她难得地闲下来了。
最重要的是,虽然她的小家没什么过年氛围,但每年除夕也是跟徐女士一块儿过的,今年她很犹豫。
年二十九,她陪纪鸣橙回家吃饭。这两个月她俩回家的次数不少,纪妈妈知道情况,不奇怪,但纪爸爸竟然也没有说什么。
她问纪鸣橙,纪鸣橙就说,她妈妈应该在逐渐给纪爸爸打预防针,不过她妈妈向来是温柔攻略,徐徐图之。
吃完饭她们又坐在沙发上聊了会儿,陪纪妈妈看戏曲节目,彭姠之对这个是一窍不通,但纪妈妈很会聊天,把别人不感兴趣的东西也能讲得不枯燥,她指指电视里的女小生说:“这个呀,年轻的时候俊得不得了,那时候有一个花旦,我们叫她小兰仙的,她们两个每回搭档,都一票难求。”
“是吗?”彭姠之心里脑洞之魂燃烧,不会是一对儿吧?
纪妈妈看出来了,眼神在镜片后一闪:“不过嘛现在年纪大了,嗓子没有当时那么漂亮了,毕竟孙子都快有了。”
她温温柔柔地说着,彭姠之有点失落,结婚了啊……
纪妈妈看出来了,转头跟纪鸣橙笑了笑,摇摇头。
哎,八卦。纪鸣橙也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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