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洛想了半天，才想到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上一次她在纪纭疏的身上闻到的，是一股纯粹的属於omega的信息素。

可现在指尖残留的这个味道，让江枝洛一时竟有些分辨不出来到底是omega还是alpha。

纪纭疏的信息素怎么会变得如此古怪?

江枝洛陷入了沉思。

——

纪纭疏从包间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洋溢着一股喜悦的气息，上了车之后，谢扬清才问她：“看来您是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纪纭疏心情大好，她双腿交叠地坐在后座，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笑盈盈地看着谢扬清：“不止。”

她将江枝洛刚才发给自己的音频重新播放了一遍，谢扬清在短暂的愣神之后笑出了声：“这可真是老天都在帮您。”

没想到向来谨慎的周姀居然也会犯这种错误，大概是被美色迷了眼。

大概连她也没有想到，江枝洛不仅把她说的这句话录了下来，还发给了纪纭疏。

纪纭疏用指尖转着自己的手机，心情好的不得了，“总算能赶在分化之前，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当天下午，纪纭疏便约了周姀见面。

晚上八点半，纪纭疏到约定好的法式餐厅时，周姀正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低头看着手机。

纪纭疏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她将包放在一旁，在周姀的对面坐了下来。

周姀抬头看着她，“你来了。”

她的表情也很淡，两个人看上去不像是出来约会的，反倒像是被迫见面。

纪纭疏约她出来的理由就是约会。

周姀不明白纪纭疏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们两个人又不是真的恩爱情侣，何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见面?

周姀想到这里，忍不住打量了一下纪纭疏的眉眼，发现对方的心情似乎还不错，虽然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眼里却有着放松的笑意。

跟自己约会，她还挺高兴?

周姀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不太可能的猜测，难道纪纭疏是真的想跟她培养感情?

纪纭疏没有开门见山，而是翻起了菜单。

她准备先吃点东西，避免待会儿谈完事情之后恶心的吃不下饭。

周姀也没说话，她不知道纪纭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干脆也沉默着，想看纪纭疏到底要做些什么。

这顿饭吃的居然还算愉快，纪纭疏沉浸在美食里的时候，周姀只要不说话，她就能当对面没有这个人。

吃饱喝足，纪纭疏抆了抆唇角，让人把餐具都收下去之后，又重新点了两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