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纪纭疏思考时惯有的动作,江枝洛要是能看见,便能察觉出不对劲。

可惜她现在精神高度紧张,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根本分不出注意力给纪纭疏。

江枝洛把床头柜收拾出来之后,谢扬清正好也把纪纭疏的东西抱了过来。

真要搬过来的其实不多,就像江枝洛说的那样,两个房间挨得这么近,许多东西根本没必要搬过来,即使纪纭疏想把东西都拿过来,江枝洛的房间也放不下。

谢扬清替她整理着化妆品,纪纭疏倚靠在墙边,安静地看着他收拾,江枝洛则是把纪纭疏的洗漱用品都放进了浴室里。

她从浴室中探出个脑袋,正准备问一问纪纭疏,瞥见aha此刻的神情时,不由得稍稍一愣。

纪纭疏脸上的表情正是她平时常有的冷淡,因为没有化妆,她的眉毛颜色比平时要浅一些,那股冷意没有那么明显,但垂眸时的厌世感还是扑面而来。

江枝洛那一瞬间竟然升起了一个大胆的念头纪纭疏是不是根本没有进入发情期。

可没等她仔细观察,下一秒aha便抬眼朝她看了过来,眉眼间的冷意迅速被笑容取代,方才还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角微微向上扬起,仿佛一下子从狩猎中的狼变成了撒娇的小奶狗。

江枝洛眨眨眼,看着aha朝她走了过来,边走边问道“怎么了,老婆”

江枝洛轻轻呼出一口气,抿唇一笑,“你来看看我摆放的合不合适。”

气氛莫名暗流涌动,仿佛在短短的几分锺之内,两个人就已经交锋了无数次。

谢扬清在旁边看着嘴角都快要抽搐了。

行,一个比一个能演。

他将纪纭疏的东西放在了化妆桌上,等到所有的东西都放好之后,谢扬清忽然看见了一只珍珠耳环。

他确定自己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这只珍珠耳环,但是这东西很眼熟,好像是纪纭疏的。

谢扬清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确定他看见纪纭疏戴过。

他不确定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江枝洛的化妆桌上。

难不成是纪小姐昨天晚上取下来放在这里的

想到这里,谢扬清便把这只珍珠耳环放在了比较显眼的位置,毕竟这里只有一只,说不定另一只被纪小姐放在了其他地方。

为了避免纪纭疏之后找不到,他便把它放在了一眼能看见的地方。

毕竟能被纪小姐单独放在化妆桌上,说明这对珍珠耳环还颇为受宠。

收拾完之后,谢扬清站在房间里叫了纪纭疏一声,他不确定这两个人究竟在浴室里干什么,也不敢贸然进去打扰她们。

“纪小姐,还有需要收拾的地方吗”

片刻以后,纪纭疏回答了他的问题,声音莫名比刚才要沙哑一些,还带着不甚明显的喘息“不用了,你走吧。”

谢扬清不敢多想,“您有需要的话,就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