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麻听着心里,顿时对这陈阿宝肃然起敬。
这老妹可以的,自己还愁着自己从她们嘴里掏话,她就全都说出来了。就连旁边一言不发,只扮高人的二锅头,都忍不住眼神微直,看了这陈阿宝一眼,他对这些信息也没满意,眼神微悦。
陈阿宝皆是察觉到了他的眼神,表情也露出了淡淡的傲意。
“很好,很好。”
胡麻心里,同样也在快速消化着这陈阿宝的话,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手掌,叹道:“二位来找我,让我给咱们胡家少爷提这个醒,便是说明你们两家,也不想看到这件事情发生,我既然得了少爷的命,专门找来这阴府,便也说明了我们这门里的诚意。”
“到了这会子,话就该如此挑明了说。”
“不然吞吞吐吐,说一句藏两句,那光猜心思就是了,还办什么事呢?”
“……”
说着,他目光便落在了赵三义脸上,二锅头的目光也跟了过来,那陈阿宝也看了过来。
赵三义顿时一脸的尴尬:“都看我干啥?我不拖后腿,这事还是我赵家提的呢……”
“哦?”
胡麻听到了他这句话的重点,便道:“那赵家,是怎么打算的?”
“我这……”
赵三义欲言又止,把戏门里都是滑头,更不说把戏门里的祖宗了。
这种事情,怎么好大包大揽的?
偏偏旁边的陈阿宝道:“说啊,你之前不是门儿清吗?怎么见了胡家人,就不说了?”
“怕生?”
“……”
赵三义刚刚活跃起来的心思,一下子就被她浇得冰冰凉。
深叹了一声,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道:“其实孟家人的心思,大家都知道,但只要镇祟府还在孟家人要重新打造阴府,便始终是个妄想,对於那些藏匿人间的转生邪祟,孟家人对他们了解不多,毕竟二十年前,这孟家人还没有参与的资格呢……”
“这次的意外,是贵人张。”
“贵人张家明知孟家野心不小,为何也要参与到这烂摊子里,实在让人琢磨不透,曾经也有人去贵人张家问过,也是啥都没问出来,可大家都明白,有了贵人家相助,孟家人的打算还真就有了谱,离着那七月半越来越近,已由不得我们不重视起来了……”
“……”
胡麻心里微怔,忽然道:“头一次清洗那些邪祟,是咱胡家门里的人出力。”
“这贵人张家有何本事,为何如今倒成了关键?”
“……”
“这……”
那赵三义与陈阿宝微微一怔,皆下意识的看了二锅头一眼,然后才缓缓摇了一下头,向胡麻道:“看样子堂官大人对当年发生的事情,也不是全部都已经了解了,贵人张家,在那几个坛毁了之后,不就已经与胡家和国师,深谈过一次那件事情了?”
“坛?”
胡麻听他们说到这里,虽然没有问出来,但眼睛里的迷茫却藏不住。
却不料,旁边的二锅头,听到了这句话,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竟没憋住:“是集合了老辈走鬼上桥的上京十二封鬼坛?”
“不错!”
赵三义与陈阿宝,同时看向了他,对他知晓此事,并不意外,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一般。
沉声道:“那些邪祟,都已经被清洗掉了,但为了搞明白这些邪祟来历,国师便将那活口交给了张家……”
这话直将胡麻听得心里一震,头皮都微微发麻:“活捉的邪祟?”
旁边的二锅头,也已瞳孔微缩,只是他养气功夫更高,再加上刻意隐瞒,却看不出惊慌来。
“是。”
而赵三义则是看向了二锅头,轻轻叹了一声,道:“国师为何交给了张家,我们外人并不清楚。”
“但张家明显利用的不错。”
“据我所知,这近二十年来,张家一直都在好好的招待那只邪祟,虽然对方骨头硬,但张家的手段也同样不少,最一开始的几年,十姓一直在等张家给出个结果,但是并没有,还都以为那邪祟已经被张家杀了,但如今张家既然与孟家联手了……”
“想必,是张家成功了,那只邪祟,已经服气了。”
“……”
听到这里,胡麻已是难以按捺心间的惊悚,沉声道:“这邪祟……究竟何等模样?”
“不知道。”
赵三义闻言,却是苦笑了一声,道:“张家将她藏得极深,外人从未见过,我把戏门算是消息灵通的,但也只知道……”
“……似乎有个什么绰号叫作铁观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