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是这点,就够让柴浅凝手指捏紧了膝盖裤子上的布料。

“嗯,还有呢?”柴浅凝不咸不淡的说。

别人宿醉醒来后,都是害怕别人回忆醉后丑态,柴浅凝就不一样,她非要搞清楚自己喝醉后到底干了多少傻缺事。

盛木溪用掌心托着下巴,似是极为努力的在回忆,她昨晚干的事情。

“你坚持说自己没喝醉,不肯喝醒酒汤。”

“说我头发上扎着的皮筋和脖子上带着的项链是蚊子。”

“一直跟在我后面,不坐也不躺。”

“非要闹着洗澡,还把泡沫当成棉花糖差点吃下去。”

“把我家当成了森林,说要去探险。”

柴浅凝巴掌贴在脸颊上,恨不得一整个捂住自己的脸。

还探险,她怎么不拿块豆腐砸死自己。

“还有..”盛木溪顿了下,喝了口水,含在嘴里,缓慢吞了下去,有点犹豫。

柴浅凝神色格外的复杂,唇瓣动了动,艰涩的说:“很难以启齿吗?”

盛木溪点了下头:“你确定要听吗?”

“要,再智障,都是自己干出来的事情,为什么不听。”柴浅凝舒展开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故作坦然的模样。

盛木溪闭了闭眼,一口气说了出来:“你非要让我去看你身上的胎记。”

柴浅凝愣住,浑身每一个细胞都绷住了。她身上的胎记..她身上只有一处有胎记,在腹部与大腿连接处且靠近的一块地方。

咳咳。

柴浅凝咬了下唇:“那你看了吗?”

这下轮到盛木溪发愣了。

当时,是在浴室里。

她半蹲在浴缸的旁边,与柴浅凝接完吻,还处在茫然的状态中,对方突然从浴缸里站起来,告诉她自己身上某处的胎记。

那一幕确实来得太突然了,现在想想还是脸红。

“嗯,挺独特的。”盛木溪压下心中浮起来的情绪,淡定的回答。

柴浅凝耳根发烫,哪哪都不自在,扶着沙发靠手站起来:“那个,要不我先下去了。”

她想赶紧逃离。

“等会。”盛木溪喊住她:“你身上淤青的地方,要不要上点药?”

“不用了不用了。”

比起身体被磕碰到的疼痛,此刻她更想找个地洞待一会儿。

“还是上点药更好。”盛木溪把药塞到已经站在玄关处柴浅凝的手上:“坚持抹个几天,以防皮肤上留下痕迹。”

柴浅凝接过,点点头:“我下去了。”

手搭到了门把上,还没拧动,柴浅凝动作突然又顿住,转头看向盛木溪的方向:“我喝醉后没说什么..很奇怪的话 吧?”

“没..吧。”盛木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