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告诉对方,昨晚吐露心声的事情,估计柴浅凝会当场尴尬得晕死过去吧。

算了,还是不舍得让对方社死。

她压下细微弧度的唇角,却在眉眼弯起时,还是挽了起来:“嗯,不客气。”

按下图标,电梯门随之而开,在进去之前,她脚步停滞了下,继而踏了进去。

柴浅凝看着合上的电梯门,面板上红色的上升的数字,最终停在了11楼。她收拢回目光,抬脚朝一个方向走。

走廊尽头的落地窗玻璃透进来的阳光与栏杆自成一派,栏杆给了阳光形状,在干净得反光的瓷板上,映着同等形状的镜面像影子。

柴浅凝抬了下眼,小步走在走廊上,眺望绿叶缝隙里远处的蓝天。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盛木溪刚才看她的眼神,带有某种欲说还休的情绪。

柴浅凝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垂下眼帘在包里翻找出钥匙开门。

回到家里,柴浅凝细细给自己身上淤青的地方上药,除了腿和手臂,其他地方基本都好好的。

但她发现,自己唇角其实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摔倒,磕到了下巴,连带着唇角一起受伤。

她抚着嘴角边缘,脑海中回荡着盛木溪那句,你非要让我看你身上的胎记。

顿时明白,为什么醉酒后的人最怕,醒后有人帮你回忆。

或许,她不该问的。

好奇心不仅让人社死,还会让人心梗。

好在,盛木溪说她,只是报了一遍朋友名字,外加胡言乱语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而已。

只是瞎说,没真说,就还好。

心梗外加自我攻略了好一阵后,柴浅凝勉强让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在小群里发了一条消息:【之前是谁说,好奇我喝醉后的样子?站出来。】

群里飙出来了一堆的表情包。

苏叶:【我。】

阿楚【加一。】

果冻:【加一一。】

阿楚:【没见你真醉过。】

果冻:【要约酒吗?走起!】

阿楚:【我就不信,阿凝真的可以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这话,是柴浅凝在她们前面夸大其词的说法。

认识这么多年,身边的朋友,因为感情因为各种事情,多多少少都在她面前醉过。而她酒量一向很好,还真就,从来没在朋友面前失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