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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锦烧迷糊了,拉着花澄的手腕,嘴里说着胡话:“别走……别走……”

她的脸蛋透着一层红,眼眸氤氲泪水,泛着点点泪光。

花澄看得心软,坐在床边,哄着她:“我不走,我去拿条毛巾给你降温。你发烧太严重了。”

陆离锦跟个孩子一样,跟她确认:“真的吗?”

“嗯。”

花澄再三保证,陆离锦松了手,怕花澄一去不返,带着些许恳求:“你要回来哦~”

陆离锦烧得很严重,湿毛巾也只是权宜之计,花澄找了好一会儿,没找到温度计和退烧药,大晚上叫跑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

花澄穿好衣服,戴上围巾帽子,出门给陆离锦买退烧药。

天黑黑沉沉,寒风呼啸,行人寥寥无几。天气那么冷,又没有什么顾客,沿街的药店都一一关门,回家睡觉了。

风大,吹开羽绒服的帽子,花澄不得不伸手捂住,手指躲到袖子里面,指尖还是被冻僵了。

她的鼻子也被冻得通红,寒风刮得她睁不开眼。

走了好久,花澄终於看到一家快要打烊的药店,她心里欣喜,惦记着发烧的陆离锦,不禁加快脚步,没注意到路面湿滑。

啪地一声,摔到地面上,膝盖结结实实磕到了。这声清脆,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啊。”

花澄疼得皱起眉头,双手也被地面的小石子磨出血。眼看药店就要关门,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撑着身体爬起来,咬着牙,一瘸一拐往药店走过去。

“等等。”花澄气喘吁吁:“先别关门,我要买药。”

卷帘门都关上了,店员皱着眉头,满脸不情愿:“关门了,你去别的地方买吧。”

“五百,给你五百小费,你开门。”

五百?那可是她两天的工资。店员犹犹豫豫,勉为其难:“那好吧,你先转钱给我。”

花澄转了钱过去,店员笑得眼睛都没了,一边开门一边叨叨絮絮:“这种天气,没什么生意,谁不想早点回家啊。下次你买药就早点,或者备点药在家。”

花澄催她:“快点。”

“唉好好好。”店员开了门,又开了灯:“发烧是吧?买点布洛芬或者阿咖酚散,效果都很好。”

花澄语气着急:“温度计,阿咖酚散和降温贴就可以了,快点。”

店员知道她着急,也不叨叨了。

花澄拿好药品去结帐,店员扫着药品条码,发现花澄的羽绒服刮破了好几道口子,白色的鸭绒毛混着黏在濡湿的羽绒服上。她那细腻白皙的手掌也刮破了几道口子,往外渗血珠。

天寒地冻,路面湿滑,她这是摔跤了吧。店员想着。

花澄想到陆离锦喝生姜红糖水都皱眉,就拿了包糖:“这个也一起结帐。”

店员出於好心说道:“你家里有双氧水这些东西吗,没有的话买点回去处理下你手上的伤口吧。”

“不用了。”花澄拎着药就往外走。